,没成想韦国丞相此番所带的人马足以在她羸弱之际将其围堵得水泄不通。
芝岚奔一步趔趄三步,然而后头护卫飞也般的身影却逐步靠拢,宛若鬼魅一般,每每回首之际,他便总是乍现在你始料未及的距离之中,且这距离正在被其疯狂地缩短。
芝岚的心脏当刻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实在抵触这等被追逐着的感觉。
忽地,她的身躯于下一刻猛地撞上一堵坚冷的东西,连忙抬首,惊觉此乃拐角处易之行的胸膛。
此时此刻,芝岚的瞳孔仍处于惊惶放大的态势,而易之行的风神仍如往昔瞧着的那般凛冽威厉。
“你们可真将朕的皇宫当皇宫啊。”
天子的容颜威穆凝重,他对芝岚以及韦丞的厌弃皆是发自肺腑的,两个都是触怒其尊威之人,两个都该死。
望其神容,芝岚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并无答复意愿的她正打算侧身掠过天子之侧,然手腕却被眼前人一把拽住,就这般,她被易之行活生生拖入了近旁的天子寝宫。
门方闭合,便闻护卫们的脚步音掠过寝宫匆匆疾奔而过,显然,他们并未察觉芝岚藏匿于此处。
深喟一口气,芝岚从紧锁的屋门上徐徐滑落,继而全然无一丝力气地瘫坐于地,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大腿上的部分伤势已经再度溃烂流脓了。
疼痛嚣张地袭击着女子今时的意识,哪怕同易之行身处一室,她也压根儿提不起任何可以称之为情绪的东西,除却痛苦,再无其他。
这一刻,在二人已然完满地各取所需完之后,易之行才算是真正深邃地瞥了她一眼,但见芝岚裸露的双足因一路疾奔沾染上不少尘土,血色污染满地,而其衣裳更是凌乱不整,灰头土面的眼前人分毫不像自己头一回瞧见的妖冶女子,现今的芝岚浑身被不堪与疲顿所裹挟,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你这副模样到底是怎的引诱起韦国丞相的?朕遣了那般多锦衣华服的佳人都未曾入得了那位口味挑剔的韦国丞相的眼,怎的你这鹑衣百结之人便偏偏合乎了他的意?韦丞的口味还当真是世间仅有啊,朕怎的就瞧不出你究竟魅力何在呢?”
天子满嘴的讥诮始终挑不起芝岚哪怕零星的怒意,她一直低着首,被伤势熬煎着的她默然无语,这段时日诸多波折实在叫芝岚有些困乏,因此今时便也不想搭理眼前这位逞‘嘴皮子快意’的幼稚君主了。
望其如此,再感被忽怠的易之行顿生不适,只见他徐徐走向瘫软于地的憔败女子身前,不知从何处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