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朝着外头大嚷起来,被易之行数次冷落的悲愤终于叫她抑遏不住内心的真言。
“果真是个有疾的!”
一闻此言,温妃左顾右盼,连忙在其身旁柔声警告起来。
“伶妃,这闹骚话你同我道道便也罢了,像这等评议天子的言论可不能乱说的,万一叫有心人听了去,怕是您那相国女的身份也难挡罪愆降下。”
吴芷晴登时一跺脚,双颊气鼓鼓的,却又自知行径失了言,音调便也明显陡减。
“可本宫说的是事实嘛!陛下至今仍未同你行过房吧?他连碰都不愿碰我们一下,这等情况摆明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陛下身子有疾!在那方面低能!想做个寻常男子不能做,便也不愿在我们二人面前丢丑罢了!”
莫汐茹双颊蹿红,怯软的她实在有些不知如何接茬儿。
许是对眼前人的揣度来了兴头,因为吴芷晴的忿忿之言确能打消莫汐茹私自度量的关于陛下不喜自己,才不肯碰及自己的顾虑,因此温妃才大着胆子嗫嚅地继续问道。
“那……那二呢?”
瞧着宫里头唯一同自己寥寂相伴的女子终来了兴致,吴芷晴本有的羞愤今时到底化为一抹亢奋,但见她的双目在眼眶内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当即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在女子耳畔放低声量却又郑重强调地答复道:“二则因为陛下有龙阳之好!因此才佯装埋首政务的假象,他怕是要背着我们二人寻外宠哩!”
言辞既出,莫汐茹登时捂口大惊,望其如此,吴芷晴无了本有的忧愤,反而沾沾自喜起来。
“这……这……陛下应不会如此吧,陛下他并没有此方面的端倪啊,伶妃你恐是多虑了……”
面对眼前人略显荒诞的揣度,莫汐茹震悚之余,却又不乏一分偏信。毕竟整日围着天子心思转的人在倍受其忽怠后总会产生些不符其事的遐想,久而久之,这份遐想便也成了宫中女人的忧戚所寄。
“怎的没有!难道你不觉得陛下身旁那个唤做燕祺的护卫有些不对劲儿吗?他同陛下交往甚密,几乎是到了无言不谈,昼夜不离的地步!陛下往往都是遣众仆离去,偏留下燕祺一人看守,你可知他们二人背地里是否行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依本宫瞧,他便是陛下假借护卫的名义蓄意安排在近旁的外宠!不信你日后多留个心眼,他们二人绝对有不寻常的勾当!”
吴芷晴愈说愈玄乎,然莫汐茹的脸色却在这一番玄乎之中愈发煞白了下来,她一时还无法接受惦念多年的郎君只喜男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