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温妃……”
此时,榻间,天子与莫汐茹对坐着,漫溢于空气里的情愫是黏稠且焦灼的。现于二人容颜里的情绪大抵一致,莫汐茹赧红忸怩,易之行更乃罔知所措,至少在男女之事方面,易之行确乎经验尚浅。
“今夜……臣妾便是陛下您真正的女人了……臣妾日后定会好好侍奉陛下您的饮食起居,绝不让您有后顾之忧……”
“是啊,从今夜起你便是朕真正的女人了……”
不知怎的,当‘女人’二字脱口而出之际,天子忽地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重负感,宛若骤时担起了什么责任,自身非得去履行不可,而这根本同往日那个行所无忌,全心全意利己的天子判若两人。
自己当真能肩负起这份重责吗?易之行根本没法保证,反而莫名心虚起来,而这心虚之中无疑羼杂进某些排斥的成分,他忽而厌了今夜这番必行之事,总觉今夜这番并非发自肺腑的无奈之举势必要将自己拖入来日无际的苦海当中,他可不愿自己的人生中就此多了一累赘。
思绪及此,易之行猛地一怔,像是骤然回过了神来。
“陛下,您怎的了?是身子不适吗?”
心思细腻的莫汐茹登时察觉到眼前人的异样,连忙发问起来,与此同时,其脸孔本还荡漾着的羞赧亦被炙热的关切驱散了去。
望其如此,天子反倒从容起来。
“也许吧,这段时日朕的身子往往如此,没什么要紧的,多休养休养便好。”
此回,破天荒地,易之行并未否认自己的身子骨生了异,甚而大方承认,好似如此便能挽回今夜欲图行房的冲动念头了。
“那臣妾便寻个太医给您瞧瞧吧,行房根本不打紧的,陛下您不必急于一时,身体康健才是最重要的。”
不同于寻常争宠的宫妃,莫汐茹念兹在兹的皆是天子的安康,尽管心底难免还是对不能行房之事耿耿于怀,但她更在意的的确乃是易之行的身体。
其言一出,易之行更是难以收回成命,便也硬着头皮道:“朕的身子无事,春宵一夜值千金,朕总得快些给你一个交代才行。”
易之行苦笑着,然而于莫汐茹的眼底,这抹苦笑却成了天子身子有恙的铁证。
“陛下,您不必顾念臣妾,您若是身子不适我们改日再行房,现今最主要的乃是您的康健啊,您可千万不能胡来!”
瞧着眼前人含颦愁郁的模样,易之行愈发愧怍了,但见他遽然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