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话音刚落,燕祺的身影便飞也般离了此,而在他离开之后,李婵的面色便坠至惨白的境地,她不敢想待会儿降临的厄运,因为云桃所言的确是实打实的证据,但凶手却绝不是自己。
一侧的云桃万般笃定,相较于李婵,她实在显得淡定得多,甚而还于暗中轻扬了唇角。
“你为何要诬害我!这分明皆是你的主张!否则当日我怎的会去!”
李婵彻底陷入至焦灼的境地,其容凶狠,而她的双手则更是遽然攀缘至云桃身,旋即狠戾地掐住她的脖颈。
“李……李氏……你在做甚……放开我……”
脸色煞白的云桃连忙向周遭人求救,天子一记眼色使去,护卫当即蛮横地拉离开二人。
不久后,燕祺便快步归来,整个宫殿陷入不自觉的肃穆境地,人人都想知晓此事究竟是否同云桃所说的那般,全然与李婵有关。
“如何?”
天子话一至地,但见燕祺登时颔了颔首。而他的这一举动亦彻底招致来诸人的讶异与震颤,他们分明知晓怀揣着不诡之心的乃是云桃,却万万不曾料到李婵亦抱持着一份险心。
“李氏,你还有什么辩解的说辞吗?”
天子不该神容,继续诘问,却像是死刑之前的最后一次宽恕与忍心了。
莫汐茹则不可置信地凝望着地上的李婵,诸人疑忌的目光于此时悉数加诸李婵身,她当即哭号了起来,嗓音哀戚,言辞凄婉。
“陛下!娘娘!这是这贱人一手陷害的啊!这根本就是她一手陷害的结果!尽管当夜我的确去油司局要了新鲜的油来!但这纯粹是因为这贱人逼使我的啊!她非得说这伙房里没了油,可奴婢分明记得这油还是前些时日刚取来的,怎的可能几日之间便一滴不剩了呢?然而当奴婢去瞧时,的确没发现油的影迹,便也半信半疑地去取了油来,本也想着翌日清晨再去取,可这贱人却偏偏撺掇奴婢连夜去取,说什么今夜陛下您可能要食宵夜,如若到时拿不出油来烹调,全殿上下都要吃责罚,如此,奴婢才去要了这油来啊!”
李婵哀戚地哭诉着,声嘶力竭的模样实在叫莫汐茹痛心,然而云桃却在这之后继续强辩,因为谁人都能瞧得清眼下的局势,在伙房当差的只有他们二人,而这油渍已成铁一般难以磨灭的证据,这二人之中注定有一人将会命绝于今夜。
“陛下!倘使所有证据都齐齐指向罪人,而这罪人却因胡乱编造出来的场景便将嫌疑推卸到无辜之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