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阴影。
望其如此,易之行放下手中古籍,启了口。
“温妃,既然你如今你仍旧身子欠安,倒也不必忍受着风寒来朕这处,朕有下人伺候着便行了,你还是好生去歇息着吧,朕将你纳入后宫可不是让你来为朕累死累活的,你就还想从前在将军府中那般过活,实在无需将朕放在心上,朕可好生心疼你的身子骨啊。”
本是一番暖情的安抚词,然至于莫汐茹的双耳,却陡时成了天子拒绝其心意的严酷话语。
但见莫汐茹一边摆放着点心,一边低下首来,口中嗫嚅地道着某些发自肺腑的真言。
“可臣妾到底还是不能像从前那般过活啊,毕竟……毕竟臣妾如今已是陛下的女人了……”
分明被宫墙整日围绕着,她也不再是往昔那个未出阁的少女了,却还得听闻天子道出这番近乎于驱赶的言论,莫汐茹的内心自是苦涩郁闷。
抱怨性的言语落地后,天子的脸孔之上曾闪掠过些许无奈与困窘,他登时手足无措起来,本是从容的双眸忽而染上某种恐慌的意蕴。
“朕……朕……是朕疏于后宫事,还望温妃你能谅解朕,待过了这段时日,朕便有空去探望你了,更何况你也知晓的,朕已然二度踏访你的寝殿,只是回回都阴差阳错,以致于我们二人至今未曾行房,朕说到底还是在乎这件事的。温妃还是安心在殿里候着吧,没准儿朕过几日还会再来的。”
语休,天子忙将案上的古籍再度执起来翻阅,可其余光却时不时地向莫汐茹的方向暗递去。
快走!快走!怎的还不走?再不走朕便要走了。
天子的心底一直不断念叨着,他迫切希望从速解决眼下的困窘,然而莫汐茹的身影却始终立定于原地,迟迟不曾如天子所愿,她甚而还自顾自地言说起来,似乎非要将这方局促的氛围挑起些惊涛骇浪不可。
“话虽如此,臣妾尽管也理解陛下今时的处境,但陛下您也该理解理解臣妾啊……毕竟……毕竟爹爹整日催促着臣妾快些为陛下,也为咱们殷国诞下龙子,臣妾也是想尽人女之责,快些如了爹爹的心愿啊……”
说着,莫汐茹便再度低下脑袋来,委屈与哀戚淡淡地铺设于脸孔之上,她也实在头疼的紧,然而她却殊不知此时那正在案旁端坐着的天子却比她还要头疼得多,他整日都要被这催生的言论磨折得几近崩决了。
“朕觉得,此事不必着急,毕竟朕与你都还年轻,再耽搁几年也……”
‘几年’二字一出,那旁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