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危急关头,阿露洛便是您的护卫,寻常时刻,阿露洛就是陛下您的妃子……其实……阿露洛适才之所以下去同人竞争,不过也是希图得到天子许下的承诺,能让从母国迢迢赶来的阿露洛在抵至殷国的头一夜有人陪伴着罢了,说带地,阿露洛虽落拓,却始终还是个女人家……”
说着,女子低下首来,所绽露出的神容像是一思乡心切的少女。纵使她身于骁勇的草原民族,但终归也只是个惹人恻隐的娇弱女子,而这份娇弱便是她用来唤起天子恻隐的关键。
天子方欲开口,不料却被身前的芝岚抢了先。
“皇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护卫,公主您不如在危急关头将自己的性命保下再说,依陛下的功夫,怕是无需您来保护吧?您是瞧不起我们殷国的将士还是瞧不起天子的本事呢?亦或者说你根本就认定了陛下来日会身处动荡里?还有,如若公主今夜需要人陪的话,宫里的丫头任您挑选,您大可随意寻个人陪您,我们陛下可不是那青楼里的小倌,你一唤他便得来陪你的。”
芝岚的嘴巴好生厉害,阿露洛在佯装浩气抑或委屈,她都将其假面撕下,再冗杂起生硬坚冷的词藻还给她。
这一刻,阿露洛的脸色颇有些难堪,而易之行却在此时骤然开了口。
“岚采女,你说话倒不必这般强硬,阿露洛公主今日方才抵至殷国,你既身为朕的后妃,便应以礼相待,作何要屡屡刁难旁人?”
适才于湖畔不自觉走漏柔情的易之行不再,此时现于芝岚眼前的乃是从前那位严冷决绝的天子,易之行自始至终根本未变。不知为何,芝岚的心底忽而掠过一抹近乎于落寞的情绪,但也只是转瞬即逝,根本令人察觉不到。
“那妾身既身为陛下的后妃,陛下可否履行您应尽的职责,同妾身前去圆房啊?没有您在的日子,妾身好生落寞,今夜陛下能否遂了妾身的心愿?”
反正天子已然归于威厉,芝岚便也口中无忌了,她毫不避讳地将此番言辞吞吐出,只见易之行的双颊当刻蹿红起来。
“你……你可知羞耻!大庭广众之下,竟道出如此秽言污语,你……你简直……”
“羞耻什么?陛下您忘了当初那一夜吗?那一夜您都不觉羞耻,如今妾身还羞耻个劳什子呢?再者言,这可不是大庭广众,此处站着的都是您的女人,没什么不能听的。”
不咸不淡的言辞,其中暗匿着的却是芝岚对当时之事的愤慨与憎恶,她厌极了那一夜,如今却又不得不为挽留下眼前人而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