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自己离去的,否则他岂不是坐实了朝秦慕楚的君王形象?可如今他的行径根本同其欲设定的温良不符,此时的芝岚真渴盼有哪位无意间路过的宫人瞧见了这一幕,从此也好叫这易之行名声颓败。
正当女子心底的詈骂起起落落,而其身上的疼痛感亦随着时辰的推移开始逐渐有了能忍的态势后,芝岚的手腕忽而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狠擒住了,颇有些剧痛泛起。
抬首而看,原来正是那易之行。他根本没有离开,反而又重新归返了回来,但见天子一把拽起坐在地上那看似可怜兮兮的芝岚,继而以凶恶的目光剜着她,同时以极富有柔情的嗓音背对后头的阿露洛说道:“公主,你先行一步,待朕将岚采女送回她的居所,朕再来寻你。”
此言出,芝岚与阿露洛皆惊,然而当阿露洛预备挽回之际,易之行却生拉硬拽着芝岚往反方向离去了。
“哎……陛下……”
阿露洛的呼唤最终还是无果,她可不相信易之行一旦离了去还会再度归返,因为那岚采女可不是一个省油的货色。思绪及此,阿露洛跺了跺脚,满目的不甘蔓延开来。
一路上,芝岚的手腕都被天子狠狠拽拉着,她一边庆幸着天子的归返,一边又不甘于他的凶恶。
“既同我归去,你还摆什么脸子!”
至于无人境时,芝岚骤然道。
言落,天子松了手,可芝岚却因这猝不及防的动作猛入天子的怀中,然而俯仰之间,她便像根弹簧似地从其怀中再度弹跃而起,手脚同时沾染上某种无措的急促。
此时,易之行的目光又如过往般狞恶起来,晦暗之下,他实在像极了一个行将处决旁人的刽子手。
芝岚忽地背脊一凉,却又因心底作祟的某种杀意壮起了胆。
“朕只是暂时将你这奸人送回你该去的地方罢了,如今燕祺不在,朕如若适才也随阿露洛离了去,岂不是给了你窜逃的时分?”
“好啊,那便请陛下亲自将妾身送回去吧,能得陛下亲自相送,这可当真是妾身的福分啊。”
芝岚继续摆弄着岚采女的身份,媚声媚气地浅笑道,可其眸光却无疑是冷的。
望其如此,易之行并未过多置喙,最终便又像适才那般生拉硬拽着她归至于芝岚的寝殿当中。
此时,屋内四下晦暗,芝岚亲自点起了油灯,而其袖中的某支凌厉则在这油灯的光辉下暗闪着凶险的讯号。
“好了,这些时日恐无需你出面了。只要你不惹事生非,没准儿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