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之,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过,话既已出,便没有反悔的余地,云桃硬着头皮继续道:“答陛下,昨……昨日奴婢曾瞧见……瞧见绫罗暗中藏匿了一根银针去……去往静访宫中……”
此言落,诸人皆惊,甚而就连燕祺亦稍许震颤起来,因为自始至终,他都不曾道过银针的事,因为哪怕他自己亦是在接受到天子命令后瞬即去办得任务,他对此都知之甚少,没成想这其中竟真有人一早便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而适才对莫汐茹的疑忌亦当真成了仅停留于脑海的疑忌罢了,它构不成事实。
“非但如此,奴……奴婢还曾在静访宫中瞧见她往那银针上涂了什么玩意儿,奴婢……奴婢当时并未曾细想,直到适才才骤时明白过来什么,因此才斗胆向陛下禀告……”
“你胡说!我何时带上了银针?又何时往银针上涂了什么?你这丫头根本胡言乱语!禁不住鞭刑便随意往旁人的身上泼脏水吗?你的行径未免太过低劣了些!陛下!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分明是被这奸人冤枉的啊!她说的一切奴婢根本什么也不知啊!就算借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万万不敢伤害陛下您的所爱之人啊!”
那位被唤作‘绫罗’的宫女声嘶力竭着,狰狞的面目无一不在绽露着她此时对云桃一番措辞的极端抗拒与不能容忍的焦灼,而她口中所道的‘所爱之人’似乎也被天子全盘接受了,因为当这四字吐出时,易之行的潜意识中竟没有排斥这句话,相反,他甚而还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四字的真实性。
“我从未说过银针便是伤害岚采女的凶器,为何你这般笃定地认为银针便是此案的关键所在?”
忽而,燕祺含颦,咄咄逼人地询问起眼前的云桃来。
此言落,云桃的脸孔上曾出现过一瞬的惊惶,不过这抹惊惶转瞬即逝,她几乎很是流利地答道:“奴婢并不知当时的真实详情,自然也不知这银针究竟是否乃残害岚采女性命的凶器,只是奴婢曾对绫罗的行径有过怀疑,因此在今时久久不曾查出真凶的时候,奴婢想着自己曾经的疑虑所在兴许能成为解答陛下困惑的关键,奴婢只是想要为尽快相助陛下寻到真凶罢了……”
云桃所言句句有理,让人暂且寻不出纰漏,不过令人肯定的是,她今日的所言必也证明着她对关乎于银针的一切了若指掌,至少她必定与这凶案有着些许关系,如若不是旁人所为,那便一定是她的参与,易之行敢保证。云桃在指认旁人的同时亦是在将她自己拖下水,至少在目前天子的眼底,云桃彻底成为了此场凶案的最大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