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只要内政就此紊乱,接下来的外敌只需交由旁的大国来处置足矣。
此时此刻,易之行与燕祺仍胶着于同荀兵的对峙中,久久难以分出胜负,毕竟天子此行所暗中带领的百千余人要同整个宫殿的精兵抗衡,总归是繁难的,怕是得花上好些功夫。
不知怎的,易之行往往在对峙的过程走了神儿去,以至于连连被荀兵所伤,且有数次敌人的剑刃都快刺入其血肉之中了,他仍旧愣神,要不是燕祺屡次相助,易之行只会叫旁人刺伤,望其如此,无奈的燕祺自当焦灼。
许久之后,当此处尸骸遍地,芝岚与荀城主则齐齐出现在天子的眼下,芝岚被一群带刀精兵包围着,那惨恻的伤势只能叫她勉强瘫坐在地上,可她低垂的头颅却被一精兵凶狠抬起,旋即便见一支危寒的剑光直抵其脖颈。
“殷君,如若你想要叫这女子继续活着的话,便叫你的人离开朕的宫殿,如若你不从,那这女子的头颅便只能被朕取下了。”
此时的芝岚再度蒙上面纱,因此易之行还没法知道芝岚早就暴露身份,欲同荀城主交易了。
燕祺率先一步作答,满目充溢着抗拒。
“绝无可能!这女子的性命我们根本就不稀罕!”
易之行似乎是默认了,他始终不曾答话,只是一味投身于周遭的厮杀之中,像是浑然不将芝岚的性命放在眼底。
可这一切正是芝岚预想中的结果,哪怕易之行从前对她生过什么可能的情愫,但在自己适才背叛的行径出现后,这男子是绝无可能再度相助于自己了。
此时,荀兵与殷兵都所剩无几了,几乎是两败俱伤,对峙的局面冉冉休止。
芝岚的乌丝被精兵狠戾拽拉着,血流不断,芝岚被生狠拽拉至易之行的面前,而荀城主则灰不溜秋地躲在角落处,迟迟不肯靠近这处半步。可其疾呼的嗓音却响彻大殿,一字一句叩打着易之行的耳畔。
“朕再问你一遍,这女子的性命你是要还是不要!如若要的话,你便叫这些剩余的殷兵当即退开!如若不要的话,朕也满足你!”
此言一落,易之行忽将一抹犀利的余光瞥向那旁畏畏缩缩躲在角落处的荀城主,只见那荀城主当即一哆嗦,可那细狭的双眸仍旧奸黠。
“好!那朕便回答你,朕根本不在乎这女子的性命,你想要夺便夺了去吧,反正你们荀人的性命都别想活过今日!”
易之行死死瞪着地上被荀兵束缚着的狼狈女子,那双本就阴鸷的瞳孔里此时更混杂着某种决绝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