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主仆情义,竟以凶恶的态势踹开了燕祺的身躯,燕祺顿时撞到在墙垣上,口畔渍出血色。
“混账!如今朕的话你也听不得了吗!朕是天子,天子的决议岂由你来随意置喙!”
“陛下!岚采女她不会回心转意的……但凡叫她再度逮住了机会,她一定会伤害您……”
燕祺捂住胸口,痛苦地凝视着眼前人,易之行这一脚可比当时他踢踹芝岚时要狠毒得多,燕祺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行将迸裂了。纵使如此,他亦仍旧不忘叮嘱眼前之人关乎于芝岚的危殆性。
“如若再有下次,朕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一字字坚冷地落下,易之行像是下定了决心。可这并非燕祺所想目见的最终结果,芝岚的存活致使易之行处在杀机四伏的境地,除非芝岚死了,否则燕祺绝无可能安心。
当易之行的身影消隐在此处时,瘫坐在地的燕祺愤恨地捶了一下地板,他那双鲜少流露凶狠的目光随之向内里的屋舍移去,而在那里头,芝岚正安眠于榻上。
与此同时,同样一方夜色之下,街巷之中暗现几抹身影,他们之间正在进行着极为隐秘的对话。
“如何?”
“答将军,听闻荀城主今日已被人杀了,人首还挂在那城墙上呢。”
“当真?究竟是谁人所为?”
“听闻……听闻是殷人……”
“殷人?殷人又至此了吗?前些时日我得到的消息是那殷官被荀城主残忍杀害了去,这殷人来得还真是及时。”
“将军,那我们现今该如何是好?要同这群殷人进行正面抗衡吗?”
“暂且不急,现今还不是抗衡的好时机,更何况我们还不知今日所到的殷人究竟是何许人也,能将荀城主杀死想必他们此行所带的人手并不少。我们静观而待,总之,属于我们荀国的地盘,我们迟早都要夺回来!不仅如此,那该死的殷君也必得死在我的手中!我一定会替她报仇的!”
一阵冽风吹拂而过,吹扬起暗夜中那位男子的阴鸷与狠戾,但见他那双犀利且光亮的眸子于这方晦暗下显得愈发明锐,就像是猎鹰行将擒捕野禽时那般,寡冷且决绝。
翌日清晨,芝岚困乏的双眸冉冉启开,在昏厥的前一刻,她并没有抱持着自己还能活着的念头,因此在苏醒时她亦是缓了许久才彻底回过神来,想起昨日所经历的一切,头一遭起的念头乃是眼下究竟是何处?人界还是狱间?可当芝岚迷蒙的目光开始渐渐瞧清楚周遭的光景之后,她才像是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