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在外聒噪?”
天子的声音一落,便见里头有一身影迅即至外,仔细瞧之,原来是燕祺。
“答陛下,是乃温妃娘娘与愉妃娘娘。”
“陛下!臣妾带来些吃食予您,您还未食晚膳吧?”
阿露洛顿时将适才的愠怒抛之脑后,当即呼唤起来。
闻此音,易之行竟也登时答道。
“既如此,你便进来吧。”
言落,阿露洛瞬即向身后的主仆二人递去一抹讥诮的眼色,旋即将手中的伞交给小骨,万般腾跃地奔了进去。
待她一入,御书阁内的门再度被紧紧闭合,此时蹿入莫汐茹心间的除却无边的寂寥外,便是透彻肌骨的寒凉,她远远相望着眼下的御书房,似乎觉得自己再也没法涉入了。
不知是自己的遐思,还是当真确有其事,这些时日,莫汐茹总觉得易之行在蓄意规避着自己,不对,应说自打从自己的宫殿中搜寻出谋害岚采女的恶人以来,易之行便一直对自己视而不见,过往至少还曾嘘寒问暖,如今甚而就连这至少也不复存了。
“陛下……”
此时,站在伞下的莫汐茹万般悲凉,她再也寻不出自己的前半生比之更甚的时刻了,她像是被幸福彻底抛弃了。
“娘娘……我们还是走吧,日后也莫要再涉足于此了,这根本不值得,如今外头还下着雨呢,陛下他就连……”
素锦不忍再继续言说下去了,如今萦绕在她脑海中的唯一念头便是自家主子实在不该继续流连于天子身了。反正天子不愿行房,爱与不爱总归只是共同的结局罢了。
莫汐茹强忍着痛心,才能不让自己眼底的泪珠汹涌而下,她最终还是颔了颔首,听从身侧人的话归至自己的寝殿。临走之际,莫汐茹将手中的吃食丢弃在路旁,头也不回地决绝而去。
与此同时,屋内却并没有外头这般刺骨地凄寒。屋内有火炭,整间御书阁像是春日一般,处处弥散着和煦与暖流。
阿露洛将带来的吃食取出,易之行最终只食了三两块。
“怎的?陛下,您不喜欢吗?那臣妾再去换些去。”
“不必了,愉妃,并不是朕不喜欢,只是没多大胃口罢了。”
说着,天子取起毫笔在书籍上挥写,似乎根本不将这满案的食物放在眼中,悉心准备一场的阿露洛难免落寞。
“陛下,没有胃口怎的成?您整日埋首于政务,长此以往,您这身子骨哪里能吃得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