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只觉自己出了一口恶气,日后他也到底是能在朝殿上扬眉吐气了。
“爹爹!蔡将军!”
这时,当他们二人依旧处于交谈之际,不远处传来了人声。
侧首望去,原来是自己的女儿,吴芷晴。
瞧着吴芷晴飞也般地扑来,分毫没有宫妃端雅的气质,丞相登时紧蹙眉宇,口中吞吐的皆是怨词。
“芷晴,你瞧瞧你!哪里像个宫妃?从前在府上你便是这样,如今怎的还是如此?这皇宫怎么就没把你训导成一个端庄娴静之人?”
一把扑在自家爹爹怀中的吴芷晴当即撅着嘴巴,撒娇般地嘟囔起来。
“端庄娴静之人有什么用?活得多憋屈啊!爹爹您去瞧现如今那温妃,她足够端庄显娴熟了吧?可如今她落得什么田地,爹爹您还不清楚吗?”
“你啊你,就是油嘴滑舌!爹爹瞧你也没落得什么好田地!这肚子也是个不争气的!”
“爹爹!哪儿有你这么说自家女儿的?再者言,这能怪女儿我吗?生孩子又不是女儿一人的事,被天子宠幸的岚采女不也至今未孕吗?说到底还不是陛下他……他有疾!”
吴芷晴登时在地上剁了两三脚,显然,她是不服气的。过往她还想靠着易之行的宠爱获取半生无虞的处境,然而早已被易之行的冷待折磨得失却悉数兴趣的她,现如今是再也不肯去博得陛下的宠幸了。反正易之行又不同她圆房,那她还要宠爱作甚?倒不如一个人自在潇洒地活着,省得惹些麻烦事上身。
“皇上他是否有疾,过个一年半载的便也知晓了,如若他迟迟未有子嗣,将来这殷宫也不会是他的了。”
“啊?这可当真?那到时女儿该如何啊?女儿岂不是也要被赶出宫去?女儿可不愿啊!”
“你放心好了,你是爹爹的女儿,爹爹还能委屈你吗?整日尽知胡思乱想了,有这份心思,到还不如学学怎的获取圣心!”
“女儿才不要!”
吴芷晴一把推开丞相的怀抱,旋即她那抹幽幽的余光便落至一侧的易之临之身。但见女子眨巴着眼睛,继而以一种极端忸怩温柔的口吻对着眼前人道:“适才听闻姐夫归来了,怎样?如今可还安好?”
不知怎的,在同易之临说话时,吴芷晴显得尤为温柔与亲切,她不敢正视他,只敢暗暗地移去余光,这模样实在像极了思春的少女。
易之临很是得体,当即绽露一抹安然的浅笑。
“伶妃娘娘放心,一切无虞,伶妃娘娘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