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服的无能之辈,易之行绝不会因一次失败而对他苦苦追求许久的皇位弃之不顾,哪怕要豁出性命来。
“如今大将军的兵权在手,朕暂且还没有动它,待迪国军队一来,二者联手,方能使出威力,不过易之临那方的军队也不差,最终的成败与否只能看双方的兵卒孰强孰弱。”
“你放心吧!陛下!我们迪国可不是吃素的!当年那蛮族同我们争斗时,吃了不少败战,咱们定然能战胜蔡将军这个大逆不道之徒!”
阿露洛对自己的母族始终很有信心,可易之行却往往紧锁眉宇,沉默寡言。这一回的战役他却是倾尽所有,倘使胜了,自然能得到过往得不到的一切,如若败了,性命搭进去也绝对是毋庸赘述的现实。如今他能做的便是在迪国军队到达以前养好伤势,预备抗敌,但他的脑袋里偏偏总是想起芝岚的身影。
“芝岚,你现今还好吗?也不知燕祺到底有没有将你送到安全之处。”
女子的安危早已成了易之行内心当中的郁结,连续几日的逃亡虽然叫他筋疲力尽,但对芝岚性命的忧惧情绪他是半刻也未放下过。在他心底,芝岚也是生死未卜的,本想着带她一块儿逃亡,但易之行却不舍得芝岚与他共同经历这么多的波折,更何况如今最安全的地方便是不同自己呆在一处。在情感方面他大可自私,然而在生死方面,易之行却没法行至这般残忍的境地。
无奈的是,不久后探信的护卫归返,带来的消息却是令天子猝不及防的恶讯,且是关于岚采女的。
“陛下,现如今岚采女……岚采女的通缉令被张贴在全国各地……”护卫嗫嗫嚅嚅,似是不敢往下继续说了,因为他明显察觉到适才还虚弱的天子今时已然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岚采女她为何要被通捕!”易之行神容紧张,病弱的脸色再度晕上一层惨白。
“答陛下,属下也不知,属下唯一知晓的是……是岚采女的通缉令上沿用的竟是……竟是当年杀害先皇的罪囚的画像……”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一不感到震颤,他们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被易之行藏匿许久的事实终于还是曝露在阳光之下。
此时,易之行那双瞠大的双目里遍布着的皆是惊悸与蹙悚,不久后便被一抹更为亢奋浓郁的震怒取而代之:“一定是莫汐茹!一定是那贱人所害!朕当初竟没一刃杀了她!”颤抖的声音混杂着显著的杀意,易之行的狞恶又一次绽露出来,身侧人不敢言,就连素来风风火火的阿露洛也被这模样骇住,迟迟未曾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