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话说着,芝岚本以为李隼正处在伤心的时刻,却没料一提及自己,他竟再度腾跃了起来。下一刻,只见他万般亲昵地凑近芝岚,继而又一次拉拉扯扯起来,脸上同时赔着妩媚的笑意。
正当芝岚欲图说上什么之时,门外响起了叩门音。
“谁人?”
“是我,吕妈妈!现如今场子已然热起来了,芝岚姑娘不是说要于今夜卖艺吗?那咱们就快些去准备着吧,即将要上台了!对了,隼儿也在里头吧?你也快些出来,该陪客了!”
“好,吕妈妈,您稍等,我们马上便出来。”
今夜,是芝岚到此数日后头一回登台表演,她连忙取了一张面纱来,将自己的脸孔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侧的李隼瞧之,当即开了口。
“岚姐姐,你不必整日遮着张面纱,反正那群人知晓你的身份后也不敢奈你何,你整日以面纱过活,过了久你迟早是会累的,你相信我,百姓们都是一群喜欢掺和闲事的主儿,你当初谋害的又不是他们的父皇,更何况那还是个昏君,百姓们议论一阵子,赶赶热闹便也就过去了,只要当朝天子不动你,那又有谁人敢动当朝天子眼前的大红人呢?”
话虽如此,芝岚仍旧不敢轻易尝试在殷地暴露自己的真容,她对未知的东西一律报以恐惧的态度,不去尝试有时便是最安稳的做法。
“罢了吧,我先倚靠面纱过一阵子再说,毕竟才艺最重要,露脸不露脸都无妨,习惯便好。”
不久,清舞楼的大厅早已人声鼎沸,斟酒水,卖笑脸,各个脸上至少都是神采飞扬的,芝岚已然许久不曾见到如此热闹的光景了,内心难免有所触动。她蒙着面纱,独自一人上了台中央,旋即抱着自己的三味线奏演了起来。
起初,旁人都在玩乐,偶时向上眺望一眼,发觉芝岚蒙着面纱,实乃无趣,便也重新将目光移了走,毕竟周遭这么多美人,谁人又会在意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呢?更何况蒙面纱者一般都是些脸有隐疾抑或貌寝陋之人。
然而不久后却有几酒鬼偏偏盯上了舞台上那安分守己的女子,他们哥儿几个中的一个彪莽者率先启了口:“哎!那舞台上的人可是新来否?大爷我怎从未见过?摘下面纱来瞧瞧,叫大爷好生看看你的脸!”
这厮的嗓音极为嘹亮,满身酒气缠身,一瞧便是行将砸场子的。他的嗓音与行径很快便引起周遭人的注目与留意,渐渐地,喧嚷便也消停了大半,不少人都在仰头凝望此方的光景。
芝岚并不愿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