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事发生后的几个时辰内,殷宫中的天子接到了一封神秘信件。
当易之行万般狐疑地将信件启开后,眼下所见之字当即令他脸孔煞白,其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身侧的燕祺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只能瞧见自家主子的神容生了异,且是极端惊惧的。
“陛下,谁人来的信?”
天子将手中的信件随之塞入燕祺的手中,燕祺仔细阅览,不出多时,其神容几乎也同易之行无异了。两人的脸孔皆染带着焦灼与急促,此时,天子已然起了身。
“该死的!朕当初便不该同意那女人呆在那里!朕便知晓,倘使那女人离开朕的身旁,必无法保护自己!”
这封神秘的信件自然来自于那位玉面小生,不过他的身份却远远比玉面小生可怖得多,与其说他是玉面小生,倒不如说他是玉面杀手,他的狠毒往往藏匿在那张极端清雅的脸孔之下。
“陛下,当初的事情闹得太大了,以至于现如今人人妄图从岚采女的身上捞些油水。”
“燕祺!现在便去准备赎金!朕要立即前去救那女人!”
“陛下,还是属下率人前去搭救岚采女吧。”
“不行,信上说了,只能一人前去,否则那女人的性命便保不住了,既如此,朕当然要自己前去。你快去准备黄金百箱,事不宜迟,快些行动!”
“是!”
易之行无疑是焦灼的,他始终徘徊在御书阁,还未赶赴目的地呢,冷汗便从他的额头上直往下冒。
与此同时,晦暗的夜色下,芝岚早已是那被迫脱离清舞楼的阶下囚,当初那间雅阁也已然是四下敞开的空阁,那时芝岚所听闻的异动亦根本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确有其事的步足音。在当时弹奏一曲的短短时间内,无数黑衣人早已将那间雅阁包围,无论是窗户还是旁侧的雅阁,亦或者楼顶,皆遍布着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芝岚是绝无可能逃脱的。
“你到底是谁人!”
五花大绑的芝岚被迫瘫坐于野林之中,周遭皆是阴毒的目光。
那位公子仍旧勾染着清雅的笑意,浑然不像什么凶者,他好似永远置身于险恶之外,可现下的险恶却无疑是他一手造成的。
“芝岚姑娘,您不必知晓我到底是谁人,总之至少在此刻,你还不会死,你不必担心,只要赎金到手,我便放了您。”
“赎金?我没有赎金,更无父无母,你欲问谁要赎金?”
“当然是殷君了,他坐拥万贯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