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易之行的话,芝岚不敢擅自揣测,毕竟今时已不同往日,谁人又知易之行的心底会不会装着旁人呢?然而如若思绪及至天子的真正所爱,芝岚的内心竟会隐隐作痛,由于痛感在作祟,芝岚当即挥去了内心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包括纠结于眼前人所爱究竟是谁人,更不乏对易之行今时脾性的百般思量。
“好了,朕今日是来消遣的,不如就请……不如就请清舞楼的芝妈妈亲自为朕演奏一曲吧,不知朕是否有这个荣幸?”
听闻易之行唤自己芝妈妈,芝岚总归还是有些不适应,但见她浅笑嫣然,双颊羞赧:“这……我已然许久不曾献艺了,那三味线怕是早就生疏了吧。”
“无事,朕总之不会笑话你的,你就在此为朕弹奏,只有朕一人能够听闻,你看成吗?”
易之行很是诚恳,芝岚自也不好推辞,只能颔了颔首,表示应允。
“既如此,那鄙人便在陛下面前献丑了。”
“芝岚,不要什么鄙人不鄙人的了,朕不喜欢你对朕如此自称,你就还像从前那般来,朕不会怪罪你的。”
“是……”
芝岚欠了欠身,再度寻回些往昔同眼前人相处的感觉。
不久后,她取来了自己许久不弹的三味线,易之行则坐在案旁,静静地呷茶听曲儿。
在芝岚弹奏的过程中,女子始终没有抬首,而易之行却时不时地将眸光移至芝岚身。二人一年有余不曾相见,再度逢面时竟会是今日的境遇,芝岚怎的也没想到。
一曲终了,芝岚草草收了三味线,面颊上的赧红仍未褪去。
“怎的?芝妈妈不弹了吗?朕觉得你的技艺分毫不逊于当年啊,不如再多弹几首予朕听听。”
“陛下,我早已生疏于此技,不愿过多献丑了。还有,陛下还是莫要唤我为为芝妈妈为好,就如从前那般唤芝岚吧,你我二人都能适宜些。”
“可朕当年可不是唤及你芝岚的,朕当年是唤你岚儿才对。”
此言一落,芝岚怔怔相望眼前人,一度失了语,然毫无疑问的是,芝岚双颊上的赧红却只增不消。
“陛下……您就别打趣我了……”
望其如此,易之行登时渍出一抹笑声,心底却同时有了旁的想法。
“好好好,朕不打趣你还不成吗?既然你不想弹奏,便来陪朕呷茶吧,朕好些时日没同你好生叙上一叙了,你也同朕道道你在殷地的大名究竟是如何传扬起来的。”
“哪里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