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中的发簪取了起来,继而亲自将其别至女子的乌丝之中。
“你戴着它,它才有了意义,如若你总是将它冷落在盒子里,它可是会寂寥郁闷的。”
轻柔的嗓音骤从芝岚的身后传出,非但嗓音轻柔,就连易之行的行径中亦染带着温柔的情愫,芝岚的双颊当即腾起一片红霞。
她始终一动不动,任由发簪穿凿乌丝,身后人慢慢落座在自己的身侧,不过其藏匿在衣袖内的手却紧紧捏持着内裳,手心里的汗珠层出不穷。
“来,陪朕饮酒吧,朕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该多饮些才不负此行啊。”话落,天子忽朝门外喊去:“燕祺,命人上酒来。”
“哎!我去吧。”
芝岚方欲起身,却被易之行重新拽至于身侧:“不必,就叫他去好了,你是陪朕消遣的,不是来当朕的佣人的。”
此言一落,芝岚的脑袋更是低垂,似乎都快埋入胸口了。
待小六将酒水送来之际,易之行亲自为芝岚斟酒,递酒。
二人接连饮下三盏,芝岚双颊的颜色终于有了红润的理由,竟愈发恣肆无常。
“从前朕也不见你饮酒上头啊,今时不过饮下几盏,怎么就红了脸?”
话落,易之行忽将脸孔凑了上来,旋即仔仔细细地盯着女子的容颜细看,就此,芝岚双颊上的红晕好似行将跳脱而出,再不消散。
“兴许……兴许是年纪长了吧……身子便也不大行了……”
天子轻笑:“你才多大啊,就年纪长了吗?看来朕还是得让你过过从前的日子,这样你的身子才能健朗,而今怕是在这烟柳地的滋润日子过了多了,身子便也不如往昔般健朗了吧。”
“是……”
女子始终低首,口吻亦是嗫嚅不休,易之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
下一刻,但见他忽而抬起女子那张红得发烫的脸孔来,继而以命令般的口气道:“你不要总是低着首,抬起眸来同朕说话。”
当二人的目光交错在这方略显忸怩的气氛中,非但是芝岚心跳加速,就连易之行本还镇定的瞳孔亦开始震颤闪烁起来,芝岚慌忙将脑袋撇至一侧,继而言道:“陛下,您不能喝了,再喝下去明日怕是难以爬起身来上早朝了。”
话罢,芝岚一把夺走男子手中的酒盏,唯恐这方忸怩的氛围继续延续。
见状,不知怎的,天子骤然含了颦。
“早朝几乎每日都要上,近来无战事,上不上其实也不打紧,并不会耽搁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