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殷君啊。幸亏有你们,否则我们一行人还当真不知从何处寻。”
“竟当真是你做的!你为何要如此!你又为何要蒙骗我!”
“芝岚,今时你是殷人,我是荀人,既立场不同,我又为何要对你道出实情?人世本就这样,是你过于单纯了。不过也得亏了殷君武艺高强,因此才能于昨夜从我们一行人的手中逃脱,我本以为他会被狼群叼了去,不过也没事,今时杀了他也是一样。”
随璟唇畔的那抹奸诈令芝岚大为不悦,她忽而悔恨起适才自己为随璟人格担保的愚蠢行径。
燕祺对远处之人的怨恨更甚,而对身侧人他亦是不留情面。如随璟所言的那样,燕祺确乎起了‘自相残杀’的心思。
还未待双方的战役正式打响,燕祺便骤然以手中利刃向芝岚攻袭去,易之行本想阻隔,奈何他今时的力气过于衰微,双腿更是失却了知觉,因此只能勉强道出些无力的疾呼,然而这根本无济于事,燕祺对芝岚的杀心不因任何人而停滞。
被其行径骇住的芝岚遽然往后倒退着,因身无寸刃,芝岚没法抵挡得住眼前人的激烈的攻势,
“燕祺,你疯了吗!如今闹什么内讧!没瞧见旁人正对易之行虎视眈眈吗!”
“在此之前,杀了你这累赘也不成问题!”
兴许是当初的怨恨始终堆砌在燕祺的心间,不曾消融,因此他绝不容许自家主子被这样一个毫无价值的女人耽搁前程,甚而是危害性命。
当芝岚退至无路可走之境后,忽有一刃光阻挡住燕祺的杀意。
侧首瞧去,妨碍其杀心者乃是敌方的随璟。
“燕护卫,您这是在作甚呢?你们的殷君自己无用,你一男子竟还将罪责悉数推卸到一羸弱女子的身上吗?殷国可真有着十足的大国风范啊!”
随璟的阻拦令燕祺颇为不满,而那旁只能眼睁睁瞧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拦阻的易之行更是对眼下发生的一切感到极端的愤慨。她的女人,为何要旁的男子来保护?
“随将军,还请您莫要妨碍我们殷国的私事,您既利用了芝岚姑娘的信任,今时也没必要保护她的安全,我只要她一命,待取下她的脑袋后,我们二国再来争斗。”
“可我就不愿呢?你又能奈我何?我可以利用她,也可以保护她,这是我的私事,也请燕护卫莫要多管闲事。”
二人的目光就此交错在本不通亮的山洞里,然而彼此眼底的犀利却能在晦暗的夜色下灼灼闪烁着于漫漫夜色融为一体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