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处的男子竟近乎于毫发无损,神容还像从前般凛冽,且罩着一层不易接近的严冷。
当诸臣瞧见他时,心里头都难免被惊悸叩击,谁人都知晓燕祺是易之行唯一的心腹,凡是天子不能亲自出面之际,只要燕祺一句话,诸人便理所当然地当作天子的命令来办,因此今时他的出现无疑是对朝臣适才妄为行径的极大鞭挞。
但见众朝臣皆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敢再靠近芝岚半毫。
见这群老顽固敛声屏气,芝岚连忙言道:“他们不信我肚里怀了陛下的骨血,甚而想要公然杀害我,说我是妖女,不愿让我肚里的孩子成为继承大统者,我也很是无奈,幸而燕护卫今日能及时到场,否则我当真说不清了啊。”
她用言辞不断提醒着殿门处的男子,燕祺本就聪颖,而在他赶赴此处时亦得知了十皇子归来的消息,因此今刻的他自然是百般配合芝岚。
“有何不信?陛下这些时日常常与芝岚姑娘同居,芝岚姑娘也答应在处理完手头事后便正式入宫为后,不知这有何不妥?竟能引得诸位大人的杀心?”
燕祺凛冽的言辞一落,此处任是谁人也不敢吭声。还是那句话,燕祺在,天子在,只要易之行不曾彻底断命,那燕祺便能代表他统领一切。
“我……我们自然是不敢的,适才是芝岚姑娘误会了,我们没有恶意的,燕护卫不必动怒。”
适才还妄图以人数上的优势来碾压女子的老顽固们像蔫了的花草,本还一口一个‘妖女’的,今时便已改成‘芝岚姑娘’了。
望其如此,芝岚登时冷哼一声,就此收了袖中的利刃。
“那便好,既然今日再无事商易,便请诸位大人们暂且离开吧。”
“好,我们这便离开。”
今日,芝岚总算得见一回‘趋炎附势’的光景,她已然没法用词去形容这群毫无忠诚可言的大臣们了,每当天子病伤,他们总是想着以更为羸弱的皇子取替在位者。也许这便是易之行的报应吧,谁叫他当初残忍掠夺了忠将的性命,此后‘忠诚’这二字便也不再属于殷朝了。
待那群朝臣离开后,芝岚从高处上踱步而下,燕祺亦在逐步接近里头人。
“燕祺,我本以为……”
“芝岚姑娘本以为在下已然死了,是吧?不过在下可没有那般脆弱,一位经过的村中妇人在那一夜过后救了在下,在下起初没法走动,因此才不能及时赶到宫中,可至宫中时却发觉陛下仍旧不曾苏醒,甚而还面临着被掠夺身位的风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