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笃定寒了心。
“既如此,那本宫也没辙儿,总之你做你自己便好,本宫不再强求。”
“多谢岚姐姐的体谅,那岚姐姐便在此歇息着吧,好好养胎,不要多想,有什么事唤隼儿一声便成,隼儿不会叫人打搅你休息的。”
“好。”
芝岚颔了颔首,李隼则将女子手中的空碗收回,在离开的过程中,李隼好似总是若有所思,脑袋里像是装着深沉的思绪,离开的步履迂缓。
就此,芝岚也不打算日后再于男子的面前道及秦玉烟的婚事了,今日她终算瞧出,李隼对秦玉烟的心意根本微乎其微,任是谁人做出什么奋力的举动,他也不可能更改早已下定的决心。
思绪及此,芝岚难免再度忆起天子的脸孔,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腹部,并亦在心底暗自笃定着:本宫绝不归宫!有本事你便一辈子不来寻我!
易之行似乎当真没有寻回芝岚的打算,因为今时的他竟端坐在案旁,郑重严肃地批阅着奏折,看似对皇后的失踪压根儿不以为意。
当燕祺出现时,天子曾稍抬眸光,困惑地问道:“你去了何处?今日怎的这么晚才来?”
“答陛下,属下……属下今日睡过了头。”
睡过了头?
哼,这答话过于虚假。易之行仅是稍一抬眸,便能觉察出眼前人面容上的乏累与疲怠,毋庸赘述,燕祺定然是寻皇后寻了一整夜。
当然,他在乎的并非芝岚的安危,毕竟这么大个人了,怎的也不会丢,怕就怕在芝岚一怒之下伤了腹中的胎儿。那可是大殷的来日,当朝殷君唯一的亲骨血啊!燕祺怎能眼睁睁地瞧着殷国的希冀被一区区女子尽毁于一旦呢?
可惜,他就是没寻到人,因为谁人也不会料到芝岚竟在清舞楼的偏门处吹了一宿凉风。燕祺仅在清舞楼的大门处周旋片刻,见那处关张便也没打算径直闯入,待天明时为防陛下怀疑,只能暂且先行归返回宫。
不过,不得不承认,昨夜皇后的动作可当真是迅即,她与燕祺前后也就隔了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更何况她是有孕在身之人,竟也能溜得如此敏捷,燕祺甚而都开始怀疑皇后是否根本不曾离开过殷宫,而是藏匿在这宫里头的某个角落里。
“你不必去寻她,她定然又是回到清舞楼了吧?哼,那里就是她的娘家,一动怒便回去,莫要惯着她,就叫她呆在那里好了。”
易之行不曾抬首,反而蓄意试探道,似是想就此探得芝岚今时的真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