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在与谁说话吗!当真以为你已是将军夫人了吗?芝岚,我可告诉你,有我在的一日,你便莫想成为我哥的女人!你不配!”
“哼,我不配?好啊,就算不是我,将来也会有旁的女人会成为你哥哥的妻子,难不成你想要随家彻底断后吗?那你可真是随家的大功臣啊,你那些祖辈们如若在天有灵的话,定会为你‘感到欣慰’的。”
芝岚的言辞好生狠毒,其攻击力素来乃为一绝。
随妤确乎被其言辞气得够呛,当即预备执起手中茶盏砸来。
“你这贱人!今日我便叫你有来无回……”
还未等言辞落毕,这女子手中的茶盏便被一侧的男子登时夺下,但见随璟横眉怒目,无边的怒意铺盖于其严冷的容颜之上。
“够了!随妤!这都多少年了,你怎的还不曾成长!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男子瞬即给了自家妹妹一记响亮的巴掌,这巴掌使出的力气丝毫不必芝岚适才使出的小。
随妤顿时瘫倒在地,口角渍出了血。
“哎!随妤!”
莽山连忙去搀扶,随妤则以一双幽怨的双眸直勾勾地剜着身前二人,这其中究竟蕴含了多少怨恨与痛苦,只有她自己一人最清楚。
“哥哥,你竟又为了她……”
女子不敢相信随璟的作为,就像随璟亦不敢相信她的作为一般。这三年之中,随妤分明已然过上了安宁的日子,情绪脾性亦都有所改善,整日笑意融融的,怎的芝岚一抵此,一切便皆变了模样?
随璟实在痛心,他根本不明白随妤的心思,为何总是对自己身旁的女子充溢着如此大的恶意?她确乎需要好好治疗一番了。
“随妤,我本以为你的脾性已然恢复至常态,殊不知你压根儿一点儿也未改变,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倘使你还要继续如此任性下去的话,那你别休怪我无情,将你送至旁处了!”
随妤怒目而视,随璟严冷以待,而芝岚则像个没事人似的,仅是站在一旁看戏。反正而今她对此处的所有人都没了善意,无论是随妤还是随璟,她都不愿再对他们抱持善意与耐性,就算自身的到来无疑是诸人眼底的累赘,那又能怪谁人呢?不是随璟自找的吗?因此今时的芝岚根本不含一丝愧怍在心。
由于随璟的寡情,随妤的情绪更是高涨,其亢奋皆出于怨恨,她怨恨芝岚这位阴魂不散的女子始终纠缠在自家兄长的周遭,兄长只能属于自己,这是随妤历来刻在骨子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