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战便要受罚,日后还有谁人敢参军从战呢?随将军实在说笑了。”
话顿半晌,荀国国君眼眸登时掠过一层阴森,他紧接着道:“不过,朕似乎是听闻到某些奇怪的传闻。说是随将军此回战役还带回来了一女人?这可是当真?随将军不是素来不近女色的吗?难不成您终于还是难抵美人膝?”
高位者看似在以打趣的方式调笑眼前人,可其言辞之中遍布的恫吓意蕴却只有随璟一人能够辨析。
“陛下说笑了,臣怎的可能会带一女人归来呢?臣实在不知这风言究竟从何而起,不过……”
随璟亦学着国君的把戏,先是停顿须臾,吊足胃口,继而才开始半真半假地吐露出所谓的真话来。
“陛下,其实……其实臣确乎带来一女人,不过那女人早在半路上被臣一举杀害了,此女极不老实,臣本想霸为己有,无奈她好生妄为,肚里又怀着殷君的种,一气之下,臣只好将她杀了,反正她曾是荀国人,如今背叛荀国,投靠殷国,臣对她的恨意早已昭彰。”
随璟悠悠地道着,瞳孔中的猩红乃为确有其事的东西,他好似当真恨透了芝岚,并已在半路中怒杀了她。
然而,今时只有将军府邸知晓事实远远不是这样,甚而就连殷宫中人也没法保证随璟不曾在半路上将皇后杀害。
因此,今时随璟胡说一通,又有谁人能寻出他的破绽呢?就当芝岚永远消逝在这个世上了吧,她已然死了,谁也别想妄图寻到她。
闻言,上头者大惊,他似乎并未料到眼前人会将实情悉数道出,然而他也同时没法辨析出随璟措辞中的虚假。正是这等真假掺半的言论最能糊弄人。
随璟知晓,眼前人必然从何处得知了内情,就算今时不曾得知,可如若日后殷人打到此处来,荀国国君亦是要知晓一二的。与其那时被旁人揭露,倒不如当下径自吐露出来,兴许还能换回眼前这位多疑帝王的信任。
最重要的是,以自己之口道出,无疑能自行‘填料加醋’,事实的模样岂不是只容自己来摆弄?
“这……这岂是当真?”
上头的帝王不敢相信下头之人的‘坦白’,双眸之中蕴含的深意不知是怒意还是震悚。
“自是当真,臣实在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臣的确意识到自身错误。臣承认,此回临阵脱逃有臣的私心原因,倘使不是臣的私心作祟,妄图霸占殷国皇后,臣兴许还不会弃兵卸甲而逃,当时情况紧急,臣本想与诸多士兵共同赴死,然殷后一直以来皆是臣的梦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