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片竹海。我明白你的心意。她本就是是像竹子一样孤傲的人。生前她住在潇湘宫,死后又让她有了这一片竹海,能让她在这里安家,我想她必定是喜欢的。其实,你是最了解她的。”
说完,她走到门口,听着山下传来的阵阵风吹竹子的声音,良久,有些惆怅地说:“人生真是奇妙的东西,今日上午,我们还在凤藻宫庆贺皇后娘娘的诞辰,下午,便在这陋室之中,祭奠竹妃不安地亡魂。”
他走到她的身边,看向远处隐约的绿海,点头道:“是啊,生死,原来就是这样一线之隔。可是,跨过去了,就永远回不来了。”
此时,小太监曹顺已经麻利地打点好一切,走过来躬身道:“太子殿下,临倚公主,可以祭拜了!”
阮既言走到竹妃灵位前,接过曹顺递过来的三柱香,拜了三拜,亲自将香插在灵前的香炉里。
临倚照着阮既言的模样,拜过之后。阮既言示意曹顺到外面等候。他知道临倚需要一些时间。她沉默地蜷腿坐在灵前的蒲团上,下巴搁在膝盖上,望着灵前香炉里袅袅上升的烟雾。
良久,“斯慕亚之灵位!”临倚看着灵牌上写的名字,感叹道:“真像是番邦女子的名字。”
阮既言在旁边的蒲团上盘腿坐着,也看着竹妃的灵牌,点头道:“嗯,竹妃娘娘似乎就是番邦人,可是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一个部落的人,奇怪的是宗人府也没她的档案。似乎是让人销毁了。我只查到她叫斯慕亚,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在这里设灵位,我们也不能大张旗鼓。泄露出去,就不好了。”
临倚点头微笑:“这已经很好了,她也许更喜欢做斯慕亚而不是竹妃呢。只是,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办法送她回家了。”
之后,临倚就坐在竹妃灵前默默地看着那个牌位,想起了竹妃。那个还活着,音容笑貌都如此熟悉的竹妃。在临倚的记忆中,竹妃并不常对临倚笑。她也从来没有抱过临倚。她们之间,似乎是很陌生的人。但是,对临倚来说,她又是她唯一的亲人。
陋室里沉默下来,阮既言坐在蒲团上,就那样看着临倚,神色复杂。
日头渐渐西斜。曹顺忍不住催促,他们才起身准备下山。
站在竹妃灵堂之外,临倚心中有一丝不舍,也有一丝茫然,她不知道过了今天,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再次到这里来拜祭竹妃。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她转头看着灵牌上陌生的名字,在心里默默地说:竹妃,愿你地下有灵,能帮我找到我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