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地趴在桌子上,烦恼地晃着自己的脑袋,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脑中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
忽然,静草堂的大门被一阵大力推开,门板“碰”地撞在墙上,再悠悠地弹回来,潋滟和小福都被吓了一跳。
一个粉衣女子趾高气扬地踏进静草堂的台阶。她鄙夷地四处打量,嘴里的话也丝毫不客气:“贱人果然就是贱人,只配住这样的狗窝。“说着,她停下脚步,扬声叫道:”阮临倚,你给我出来!”对于她来说,走进静草堂这样破败的地方,是有失身份的事。
临倚皱了皱眉头,坐起身整了整衣服,慢慢从后殿走出来,一看来人,心中反倒有一丝纳闷:临月公主?!她从不到静草堂,今天来这,为的又是什么。
虽然心中纳闷,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还是对着临月公主微微欠身:“二姐姐好!今天怎么有空来?”
临月公主抿泯唇,临倚这样的态度,倒弄得她不好意思对她太过分了。转而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她又拉下脸来:“阮临倚,我告诉你,明天是皇祖母六十大寿,我要穿红色的衣裙参加宴会,你可不许跟我抢,不许穿红色。听到了没有?”
临倚一愣,她没想到临月第一次踏进静草堂,为的是这个!
临倚在心里嘀咕开了,从前大大小小的宴会,临月从没做过这种事,根据以往她的表现,西琪帝宫的人,没有谁会忽视她的,并不需要用艳丽的服饰去引人注目。她觉得临月公主的表现总是不那么正常。
临月公主才不管她心里怎么想,说完就转身走人,也不管临倚答没答应,留临倚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
还是潋滟走了过来,笑道:“这个临月公主,平时不都是很骄傲的吗?西琪那么多高贵子弟她都看不上,怎么这一次要死追着一个东靖无名小卒不放?”
临倚郁闷地瞟她一眼:“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潋滟笑得更开心了:“公主,你整天埋首故纸堆,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东靖使节团里有一个男子,据说是熙成泰的侍卫,十**岁的样子,长的英俊潇洒,就被我们临月公主看上了呗。我听说,她还大晚上的跑到人家住的地方去求爱呢。现在这件事在宫里都传的沸沸扬扬了,啧啧,临月公主真大胆!”
临倚听着潋滟的话,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一天晚上出现在静草堂的那个男人,莫名的寒意悄悄爬上了临倚的身体,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潋滟并没有注意到临倚古怪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