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六十大寿上罚她!什么样的事情让她必须在今天来这样做,连一天都等不了。转念一想,她已经明白是自己和阮既言一起出宫的事被皇太后知道了。
太后和皇后本就很忌讳阮既言和她走的太近。这个时候,揪住这样的小事不放,不是为那件事要拿她开刀又是什么呢。她们对她虽然一直奉行不管不问的态度,可是这关系到太子阮既言,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她伏低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听凭皇太后处置!”
孝懿太后眼中喷出怒火,临倚不愠不火,有恃无恐的态度终于惹怒了她。她一拍桌子正要说话,旁边却有人抢了先:“今天是皇太后大喜的日子,如何要让一点小事毁了您的兴致。太后福泽庇佑,何不就此算了,那宫女也已经受罚了。”不愠不火的声音,他并不太在意眼前的女子会受什么样的惩罚,只是受站在身后的熙牧野所托,才开口相救。
所有人都一愣,看向了说话的人:熙成泰!
临倚也有些**,那个人和自己从未谋面,却是唯一伸手救援的人。她跪在地上,转头看向他。他抬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借着这个动作,不着痕迹打量起了临倚。白衣飘飘,气质清冷,是个特别的女子,也是能够引起熙牧野兴致的人。
孝懿太后看了看熙成泰,还没开口。正南皇帝似乎看够了戏,此时才靠在椅背上懒懒地说:“既然成泰亲王开口了,就算了,你退下吧。继续吧,看戏!”
临倚的眼睛忽然酸涩,心中涌起了一丝委屈,这个本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却在此时如此冷漠。素不相识的外人都能对自己伸出援手,可自己的父亲,虽然怨恨,但也心存幻想的父亲,却是这样的毫不在乎,轻描淡写。
临倚站起身,倔强地抿着唇,她转过身,在众目睽睽下径直走出了凤孝宫大殿。此刻她的愤怒和失望无人能够体会,她无法化解自己的愤怒,那么也就不会在乎别人的愤怒。
临倚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大殿中的人,他们依旧有雅兴看歌舞表演,依旧有雅兴吃喝玩笑。
只有阮既言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出神。他的神色飘渺,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看起来那么孤单。是临倚的事让他难过了?是吧,兔死狐悲的深切感受让他身在人群里却是那样孤单。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杯子,从粗大的柱子后面的阴影里,悄悄走出了凤孝宫。没有了一个临倚,这大殿依旧热闹,没有了他阮既言,这里依然是欢乐地海洋。
他寂寞地走在路上,这皇宫随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