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临阳公主,正南皇帝的长公主,皇后的长女,既言太子的同胞姐姐。
看着身后沉静温雅的临阳公主,阮既言和临倚均是一愣。她在四年前已经出嫁离宫,夫婿是当朝有为功臣镇关将军孟飞虎。她随着他在边关镇守,已经四年没有进京了。
阮既言愣愣地问道:“皇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临阳公主听了莞尔一笑:“皇祖母的六十大寿,怎么能少了我呢。只是我从边关回来,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没有赶在寿辰之前回到这里,但是,好在还不是太晚。”
与久别的亲人相见,阮既言眼中是激动地光芒,临阳公主眼中亦有温暖的笑意。临倚悄悄转身,准备离开,可是临阳公主还是注意到了她:“临倚,你还是和四年前我离宫时一样啊!”
临倚不得不停下来:“皇姐!”
临阳公主看看阮既言,又看看阮临倚,叹道:“四年的时间你们都白长了,两个人都是,还是四年前的那个样子。怎么会这样呢?”说到后来,已似自语。
临倚和阮既言都低着头站在那里,他们心中都有惶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临阳公主的问题。
临阳公主走上前轻轻拉起了阮既言的手:“你现在是太子了,怎可在这样有外国使节的重要场合悄然离场呢。还是随我回去吧。”临阳公主人在边关,却对朝中之事了若指掌。就像此刻,她还没有进入凤孝宫,却已经知道阮既言是自己偷偷出来的。
她拉着阮既言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对着临倚说:“临倚,我知道你心中的一切,你的感受我能明白。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愤怒而不安。这个皇宫不管失去谁,依然是皇宫。所以,你还是要学习如何放下,要学习让自己好好生活下去。你明白吗?”
临倚看着她,轻轻点头,然后转过身,朝着静草堂的方向走去。临阳公主拉着阮既言,走在了与她相反的方向,去凤孝宫的路上。
慢慢走在路上,临倚想着临阳公主的话。眼中有泪,她悄悄在心底说:“你说要放下,可是对于一个生命里只有这些的人来说,如何才是放下?一个人,若心如死灰,没有希望,没有奢望,甚至没有愤怒,你要她如何才能活下去,你要她如何才能好好活下去?”
再抬起头来时,临倚站在长长地回廊里,她的对面,是一个人。他们隔得很远,但是临倚还是认出了他是那个站在熙成泰身边,吊儿郎当的贴身护卫。她收起泪水,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他。
他双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