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和丽云站在旁边,被临月的一席话惊得呆若木鸡。原本这样的场合她们是应该要回避的,此刻临月公主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成了投在她们心里的炸弹。
一直以为临月还是原来那个跟在自己身后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现在阮既言才突然发现,她长大了,会自己去想问题,不再是原来那个可以任由自己忽悠敷衍的孩子。她所表现出来的关心,让他冰冷的心一下子像被一双温暖的手包裹一般。这样的温暖是他连在临倚身上都没有得到的。
阮既言伸手抚了抚临月公主的头,对她微笑:“临月,皇兄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很多事你不明白。不管临倚是不是我们的亲妹妹,我都要照顾她。我答应过竹妃娘娘的。”
“撒谎!皇兄你撒谎,不是因为你答应过竹妃娘娘。你不要这样,她要走了,她都要走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放弃她。”临月哀哀地道:“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看她的眼神,我都很难过。你知道吗,你看她的时候,连眼神都是痛的。既然是那样痛彻心扉的爱,你为什么还要沉沦?为什么不给自己救赎?”
阮既言的眼睛突然就湿润。这么些年的孤寂在临月的话里,在临月的眼泪里,突然就变成了无法释放的委屈。他微笑着对临月点头:“好了,我们临月长大了。懂得爱了,那就好,以后,要记住好好珍惜自己的一切。”
“皇兄,你这样,大皇姐也不会答应的。她也知道临倚不是我们妹妹,她也不会答应你这样的。”阮既言执迷不悟,临月搬出临阳公主,她是她最后的希望,一直以来,完美的临阳公主在她的心里,是如同神祗一样的人。阮既言和她一样的敬重这个姐姐。若用临阳公主都说服不了阮既言,临月就真的绝望了。
阮既言没说什么,他眼神有些飘忽地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临倚。然后点点头,将临月公主推出门外,挥挥手,让她走。
看着自己眼前被关上的门,临月痛哭失声。阮既言的选择让她心痛,他推开了她。在这个皇宫里,自己才是真正关心这歌皇兄的人。天家的小孩没有真情,可是她知道阮既言,当朝太子,这个看起来温暖的男子,其实是这个皇宫里最寂寞的人。
小时候,因为自己母妃的受宠,其他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虽然不敢欺负她,可是却也对她敬而远之。她们的世界她永远跨不进去。于是她一直是孤单的。被拒绝过几次之后,她便敌视起所有的孩子,只跟自己玩。
她还记得自己六岁的那一次,元宵节的晚宴,宫外的命妇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