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枉为人师。
这下可好,因得韩有鱼引发的这一通臭骂,使得整座大宅里充斥着张九清呵斥怒吼,那些个女佣仆役算是见识了这位平日里寡言少语眼下竟如此急躁骇人的女冠怒火。
发泄了心中难平的怒火,张九清即便是没了刚刚那股子让人害怕的神态,仍旧是心绪难平,冷眼瞅着跪在中堂眼下很是窝囊的韩有鱼,吩咐着韩鲲鹏再次将其锁进了后院房里。
瞧着两人离开,张九天虽说也被自己这个直肠子的道侣说到了一通,却也是心中明白。也没想着过多劝慰,缓声道:“你下手也忒重了些。”
张九清心中刚刚压下的怒火又要起来,张九天赶忙说道:“宗门中事,咱们且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这些个乌七杂八,管又怎么管过来?”
张九清气不过,道:“这没长进的东西你还要替他说话?”语气平淡,眼里却如刀子般盯着张九天。
张九天对这年过半百还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道侣也无办法,笑道:“你将他骂成那样,还打了那么几下,也不知道收收力,师兄知道了又该要说你。”
“哼,这小子败坏我武当门风,不守我道门清规,被我撞见我这做长辈的还管不得了?”张九清咬牙切齿,对韩有鱼所作所为颇为愤懑。
“师兄都不管,我们操这心干嘛?”张九天倒是不把事情放在心上,一副淡然模样,“清规戒律,约束的是心中有道之人,这些外门弟子里,有几人又都守了?难不成你都要管管?”
张九清让张九天说的哑然,一时间不知再说什么,全然没有“眼不见心不烦”的觉悟,又把怨气全都撒在那屋里正自躺床上的韩有鱼身上,“我就纳闷了,师兄当初如何看出这膏粱子是外门之幸的。莫说他哥哥鲲鹏,我门里如此多的外门弟子,比他优秀比他有机缘的多的是,怎得让如此不成气候的小子担负“幸”之一字?这些年我看他道法无甚长进,倒是天天的败坏我门清誉,当真可气!”
张九天上前坐在张九清对面,劝解道:“师兄做的事我们不要多问,或许他心里有别的打算也说不定。”
张九清火药脾气也被张九天这面团似的性子消去了不少,长叹口气也不知再说什么。
张九天复又说道:“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走几趟心法静静心,气大伤身啊。”
张九清答应一声,正欲打坐,忽又说道:“确定不?”
问的含糊其辞,结成道侣几十载已然是心有灵犀的张九天自然明白这话里意思,“十有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