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的。你看我船头那个牌牌,就是良家给的。”
夜遐迩自然看不到,又问道:“头些年我听说良家上任家主良中庭出关,一身修为已入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姑娘知道的真不少。”船家砸吧着嘴,也不知是赞赏还是怎么回事,“我们这种人,虽然不知道那些练武的是怎么个情况,什么登堂入室,什么天象啊什么玩意儿的,可我那天赶巧送人去武当山,路过分水岭的时候啊,当时可晴的天,打个喷嚏的功夫乌云就上来了。我还寻思着龙王爷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当时船上有个跑江湖的,说不是要下雨,是有人入室了。我哪懂什么入室啊,反正当时又是打雷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行船最忌讳这种天儿,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没成想啊,没一会儿功夫天又晴了。再到后来我听他们说,分水岭上良家的老祖宗成了半仙了。”
“武道一途,踏入天象是个瓶颈,再登堂又是个瓶颈,入室怕是九死未得一生,哪能那么容易就入室啊,估计就是个障眼法罢了。”夜遐迩撇撇嘴,似是不信船家说的话。
“小姑娘你可别不信啊,那时候真是一会儿下雨一会儿晴天的。”船家瞪着眼睛强调着对他这辈子来说都近乎诡异的事情,“我那一船的人可都瞧见了。”
夜三更轻轻碰碰夜遐迩,示意她别再多言,夜遐迩不再说话,抱着木匣枕到夜三更肩上假寐。
船家似乎也缺了说话的性质,也许是不想搭理这个不信他的小姑娘,轻咳一声,唱起了歌。
“妹子你快回头,
哥哥我要撑船走,
赚些银子揣衣兜,
才敢娶你回家暖炕头。
哥哥你慢些走,
妹妹我在家等候,
那些话儿说不出口,
哥哥心里有妹就足够。”
船行至傍晚,在一处名曹家沟的小山村靠岸。
夜三更扶着姐姐在码头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小酒馆,乡村野店,虽然简陋,可夜三更仍是让店家做了四菜一汤,加上一壶店家自己酿的梅子酒。
夜遐迩小口吃着饭,忽的开口道:“白日里为何不让我再打听打听良家的事?”
虽说姐弟两人都有着食不语的习惯,可她心里藏不得事,也就不得不打破这些个繁碎的规矩了。
夜三更咽下口中饭菜,用酒冲了冲,道:“你又为何打听?”
“你能不知道?”姐姐反问一句。
“我知道,可我觉得打听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