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怕是良厦连得醴冠宴都忘了。
醴冠宴要大宴宾客,说白了就是父亲把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介绍给自己的儿子,毕竟儿子已经成人,可以和自己一起承担家族中的大事小情,要让自己这些个宾朋知道儿子有能力接老子的班。
可眼下良厦这表现着实有些落面子。
“你再如此毛躁没个大人样子,礼毕我定关你一月禁闭!”不像弟弟那般病痛折磨下身薄体虚的瘦弱,良下客倒是精壮,满脸络腮胡,粗犷外表倒真有几分剪径豪夺的贼寇样子。儿子在宾朋亲友面前如此毛手毛脚不持礼数,好好一个加冠礼让他闹出了跟拉肚子着急如厕似的笑话,良下客豹眼环睁只想一巴掌把这不成气候的儿子扇出去。
良厦倒真怕自己父亲把自己关了禁闭,当下唯唯诺诺的现在父亲身边,由着母亲给自己正了正衣冠,尔后便跟在父亲身后无精打采的与那些来客寒暄客套。
转了一圈良厦忽然发现没看到自己二叔一家,心思一动又来了精神,悄悄问父亲道:“我二叔二婶呢?”
良厦倒是聪明,不提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反而去问自己都晓得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叔父叔母。
良下客又怎会不知道自己这个从小就不学无术、儿子心里怎么想的,斜眼看着爱耍小聪明的儿子,道:“想去把你二叔他们叫来?”
良厦一阵点头。
良下客自是清楚两家人之间不足于外人道的内里纠葛,这些小辈怎会明白其中深浅,只是冷哼道:“老老实实在这待着,敢乱跑就砸断你的狗腿!”
良厦顿时没了神采。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几斤肉,良厦的母亲,那位今日里打扮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瞧不出岁数的妇人看见自己儿子如此神情自是心底疼惜,不由得开口道:“孩子不就是想见见椿儿,他在这又帮不上什么忙,让他去看看又怎么了?”
良下客看看自家这个怎么都比不上弟妹一分一毫的妻子,又瞅瞅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儿子,双手一背,道:“速去速回。”说完便又迎上过来的几位老友,再不理身后娘俩。
良厦心中一喜,也不跟帮衬着自己说软话的娘亲打招呼,一溜小跑向偏院去了。
良厦到了二叔家小院时,看到的就是跟二婶站在厅前的良椿,还有个坐在院中石凳上抱匣的好看姑娘,二叔跟一个他没见过的清瘦男子席地而坐,一个看山,一个搅水,中间放着两只酒碗一坛酒。
良厦惊讶的是二叔在喝酒。
以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