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遐迩心里通透,想来这些年来也是看惯了别人对如同鸡肋般存在于分水岭上的自己这一家子的态度,过早就体会到了常人体会不到的世态炎凉,耳濡目染之下,让得为人处世待人接物与她年龄也着实不符。后来被爷爷安排进了分水岭上层,参与一系列寨中大小事务的商量决策,谁又能猜到这个人畜无害天天一副无所事事样子的小丫头只是装得表面上刁蛮任性似是仗着爷爷偏爱在整个山里无法无天。
如若不是突逢此大变,她难道不想整日里没心没肺的围在父亲娘亲身边打转?
没了父亲,她便要撑起这个家,还有偌大的一个水寨。
为了她从此守寡的母亲,也为了她父亲临死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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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姐姐下了接引坪,良椿去安顿母亲,寨子里上上下下一应人各忙各的,收拾残局,他姐弟俩反倒是成了多余。
即便是良下宾请上山来,可相对于这个身份,寨子里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头领也好山卒弟兄们也罢,都是分水岭上的老人,三年前这位杀神在京城做的事可是言犹在耳历历在目,一夜间竟屠了分舵满门,这般残忍又怎能让他们忘记?
不管是惧怕还是成心视而不见,反正姐弟俩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过来招呼,夜三更只得先扶着姐姐去到廊下先歇着。
对此自然也是抱怨颇重,夜遐迩却明事理,只道是不急,偌大一座宅子,在喜庆日子里突逢此等变故,就算是小门小户的百姓家里怕也得消化些时日。
好在到了正午,日头终于摆脱层层乌云露出脑袋,洒进大宅,才有人过来安排。
来人自称是寨子里的管事,领着一个女娃,十三四岁的年纪,推到姐弟俩跟前,“这几日在寨子里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给这个丫头,她叫红枣。红枣,好好看顾这两位贵客,出了什么岔子,有你好受。”举止言语根本不像是对待贵客的管事在吩咐完这个名字根本就不像个名字的小姑娘以后,直接转身走开。
如此态度虽说在预料之中,夜三更仍旧有些反感,并没有顾忌在一旁的陌生小姑娘,气有些不顺道:“看来三年前那事有些人还有些偏见,要不…”
自然是知道弟弟要讲什么,夜遐迩打断道:“咱们有错在先,求个心安吧。”紧接着起身朝向那个名字很是好玩儿的小姑娘,轻轻道,“麻烦红枣姑娘先给我们安排个住处吧,想来现在二当家那处小院,我们姐弟俩也不太方便再去叨扰。”
小丫头红枣恭敬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