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出来收拾杯盘狼藉的桌子,夜三更晃晃悠悠的起身,还不忘客气了句“麻烦你了”,尔后一摇三晃的走到偏房,紧接便传来夜遐迩的怒骂,“给我滚出去,喝死你得了。”
红枣扭头偷眼去瞧,便看见内屋里夜遐迩正扔了把椅子出来,还好被夜三更摇摇晃晃的躲开,要不然这一下子可是不轻快。
夜三更进了屋也不说话,就地一躺,两三个弹指后便传来鼾声。
夜遐迩谩骂声又起,吓得红枣加紧忙活,提着食盒拎着空酒坛就跑。
听到院门关闭,地上好似已经陷入熟睡的夜三更腾的起身,眼中哪还有半点迷离,清醒异常。
“这赵云出也算个人物,一坛子下肚才吐了话,有些本事。”夜三更站起身来,将姐姐面前的茶水也不避讳的端起来喝了。
夜遐迩嗤笑道:“这赵家能在大江上闯出这般声名,怎能有好相与之辈?”
夜三更撇嘴,“追名逐利唯利是图,不是好人。”
夜遐迩挖苦道:“你这是什么心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若是你没生在钟鸣鼎食之家,没有后顾无忧的大把金银,指不定你会变得比他们还不如。”
夜三更反唇相讥道:“彼此彼此。”
“我看你是真喝多了是吧。”夜遐迩那双无神双眼一瞪,吓得弟弟一个哆嗦,作势扬手欲打,被夜三更赶忙讨饶按住,然后将刚刚赵云出讲的话一字不漏的讲了一遍,尔后又将在那所大宅院里所见所听事无巨细的娓娓道来。
听得弟弟讲完,夜遐迩陷入沉思。
“好乱啊。”夜遐迩沉吟道,“分水岭一个大江水寨还能是什么洞天福地不成?怎么这么多人眼红于此?”
“一方是良下客以前的旧部,他们自然是极不希望良椿坐上寨主的位子,显然他们一来碍于老寨主,二来慑于晌午二当家那转嫁的本事,不会也不敢做出太过于出格的事来。不过这都是明面上的水寨内部纷争,丁是丁卯是卯的摆到台面上,倒也用不着担心。”
“一方是个不知道身份的神秘人,借用良厦的身份准备在寨子里兴风作浪。只是目前并没有暴露太多,是什么目的目前尚无定论。不过刚才有寨中人过来过问你行踪,想来那边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你这边,怕是要祸水东引。良下客的夫人能欺瞒至今想想也情有可原,儿子做了质子,当娘的自然不敢多有动作。那位堂主既然知晓了那人是假扮,到现在都没有拆穿,估计也是达成了一些个法不传六耳的合作。这人才是目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