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两个,夜三更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抱怨。
弟弟心思夜遐迩怎能猜不到?她笑道:“人家姑娘大晚上专门跑一趟,不就是给你赔个不是,瞧你小心眼的样子。”
夜三更撇嘴,不以为然。
夜遐迩又道:“良椿姑娘过午还去了一趟后山找她爷爷良中庭,不过没见到人。想来良椿姑娘也是好心,想帮我们讲讲情。”
夜遐迩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弟弟,只为让他专心听自己讲话。
夜三更“嗯”了一声。
“原本我只想着等此间事情明了再与良椿姑娘说道说道,可是眼下好似变得着实有些棘手了。你去跟良椿姑娘把你所知道的事都讲一遍,包括我的拆解分析,让她心中有数。”
顿了一顿,似是陷入沉思,夜遐迩沉吟道:“假扮良厦的九宫燕布局恁久居心不良…”
夜遐迩到底是没有把最后两个字说出口,可心意相通的弟弟知晓。
按着姐姐的手起身,夜三更轻声道:“我有数。”
……
……
后院与前院中间是有一座占地比较大的演武场,寨里对下面山卒的训练都是在这里进行。
不比以前,这十几二十年做起了正当生意后,当年的水贼已然不能再做那些个剪径豪夺的勾当,也就成了整日里巡视水寨看家护院的山卒。
于是乎,这座演武场是没了当年操练兵马的喧闹劲,取而代之的是如今一些个要强山卒在此打熬筋骨锤炼体魄。
演武场东西两侧,类似于城里大家大户设置的耳房供府里下人居住,这里一整排的宽敞屋子,里面一水的大通铺,属于山卒住所。南侧是相对来说舒适些的房间,两居室抑或三居室,南北通透,多是寨中四位堂主及下面一些个小头领的住处。
因为晌午两位寨主的火并俱都一命归西,此刻寨子人心惶惶,加上夜三更这个刺客两次引起的骚乱,这个时间早该休息的一众山卒哪还有值夜不值夜的说法,全都强打着精神巡逻。
夜三更出来追良椿,一直追到后院与演武场之间的长廊,没见到良椿,反倒是见到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提着灯笼只能瞧见裙摆,小碎步走得急,可以断定是个女人,却看到容貌,只是一个劲的左看右看,偷偷摸摸的样子。见到巡逻的山卒也不躲避,打个招呼继续走。
夜三更担心引起注意,又不愿与山卒有过多牵扯,是以一路藏匿,不敢离得太近。虽是听不见对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