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的气机压迫,让夜三更有些蹙眉。
他很厉害,夜三更如是想。
“此话怎讲?”不等夜三更开口,见不得弟弟被人说道的夜遐迩扭头朝向老道,口气咄咄道,“道非常道,怎能是旁人所能比较?”
老道仍旧未上前,遥遥而望,“道在心内不在体外,单凭说教,能是甚道?”
“老君守藏悟无为,夫子授业懂中庸,巨子克敌明兼爱,驺生观天知阴阳,韩非子集法术势三家领会律治,无上士参破三千繁华看透轮回。哪个不是自成一家布道天下,不说,怎个叫做传道?所谓解惑不也成了纸上谈兵?”
夜遐迩循着声音,一抖缰绳欲随之而去,却又被夜三更伸手抓住。
自然不是怕这老道会有坏心思,夜三更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姐姐跟人打嘴仗。
那边老道朗声大笑,又道:“道之一字,首尾相连,只有缩头走之,方可行大道做大事。”
“那你又如何断定我弟心中无道?”
显然对于夜三更的制止,夜遐迩根本不往心里去,汹汹夺人。
“三公子少年得志,机缘喜人,年纪轻轻便九转天象借气驭气属实天赋异禀,只是武之一途与我修道一般,循序渐进方为正数,如此机缘使然造化弄之,只求了个空中楼阁,无甚根基,因果轮回下待得他日心境受损又怎能证得大道?”
夜遐迩摸着缰绳翻身下马,只身向前,道:“我弟天资聪颖,国师尤所为揲蓍龟甲,算得武曲天下。这武道一途自古有之却又繁缛庞杂,我弟观百家融汇一通,怎么就悟不出个登堂入室。怎的到你口中却是另有因果?”
也瞧不出老道有何表情变换,语气仍旧不急不缓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本该正心武学,却因红尘杂事频繁出世入世,投进三千浮华世界,乱其心性,扰其慧根,怎能悟得正途?”
相隔数丈,夜遐迩与老道遥遥相对,“苦心志劳筋骨,厚积薄发破而后立,此话怎讲?”
老道眼观鼻鼻观心,无欲无求,“亦是聚小流方厚积薄发,积跬步才破而后立。”
夜遐迩一副恍然样子,“依先前所言,缩头走之方能证道。那依我这个小女子所闻,道长闻字解意却又与先贤差之千里。”
终究是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表情,老道凝神瞧向夜遐迩,“贫道数十年只是看几本破书,不知怎得与女施主所知相右,还请点拨。”
夜遐迩侧身,背负双手,俨然一副女学究,道:“即然刚刚说到道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