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牵住弟弟衣袖的夜遐迩侧头,空洞无神的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讥讽,“那可比不上贵派说话从不算话的手段。贵为皇家讲经师的张九天如是,一派掌门亦如是。可笑可笑,妄称祖庭。”
早已练得八风不动的张九鼎也不着恼,不理会这个张口就杀气的眼盲女子,开口道:“既然夜二小姐暂且揭过此事,那接下来,是不是该算算你们闯山的账了。”
暗道一句老奸巨猾,夜三更看向张九鼎。
“哈哈哈,妙极妙极,老子早就等不及要痛痛快快打上一场。”很少自称和尚或贫僧的一山一水笑容满面,一个个挽起袖子,跃跃欲试。
自然要标榜一下自己如此恶心做法,张九鼎朗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武当也是道门圣地,夜三公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要是传出去了,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我武当没本事了?”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前前后后才多大光景,张九鼎便用夜三更刚刚说的话将了夜三更一军。
说着话,张九鼎踏前一步,气机涌现,一股无形劲气冲天而起,以滔天气势弥漫开来,笼盖八方。
不等将夜遐迩护到身后,一山一水两个大和尚已是前踏一步,口诵“弥陀佛”,似有金光乍现,阻的那股气劲滞了一滞。
张九鼎道袍鼓鼓囊囊,丝毫不受山风影响,不悦道:“两位禅师,非要插手此事?”
一山大和尚又踏前一步,哈哈笑道:“要打就打,听不惯这些废话。”
“道济圣师若知道此事,你俩怕是要受面壁之苦。”
说到底张九鼎也是不想与这两个师门有些特殊的大和尚动手,自然不是怕了他俩那已到佛门金刚境的通天修为,而是这两人背后的一人一寺,若真起了摩擦,于内于外,得不偿失。
两个和尚不以为意,一水道:“那就等我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再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
张九鼎嗤笑一声,道:“那就休怪我不念及圣师情面。”
一山不耐道:“到底打不打?”
看样子这两个大和尚已然等之不及。
夜三更自是不愿意让两个大和尚趟这摊浑水,这本就跟他俩无关,没必要让这两个大和尚因为自己与武当有过多牵扯。
夜三更开口道:“和尚,先带我姐下山等我。”
“我不,要走也是大和尚走。”夜遐迩自然不会同意,手底下拽着袖子更紧。
“走不得走不得,谁都走不得。”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