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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看香派的年轻道姑再度陷入一阵剧烈颤抖后,那一层将尸首包裹成蚕蛹一般的烟雾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阵盘桓于此方天地的怪风也凭空散去,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灯火如豆,向上舔舐。
在胡非真那双灰白色的眼球恢复如常看向众人后,因得刚刚古怪情景护着姐姐躲开了丈远距离的夜三更再次感觉到,这位道姑,在这短短半炷香不到的光景里,好似再次换了一个人一般。
同样有此感觉的颜衠喃喃自语,“一梦黄粱,这么神奇么?”
手掐子午决的夜思服眉头紧皱,“这不是请神也非下神,该是失传已久的夺舍附身。”
头一次听说这四个字,透着一种说不清楚的骇人,夜寤寐不自制的往自家二姐身边靠了靠。
显然明白此中门道的颜衠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瞧了眼这位龙虎山妙道师,只是没说话。
“刘福禄刘掌门最后一丝神舍所残留的意识中,对他下手的,是武当废掌门人张九鼎。”
瞧向张九厄的胡非真,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怯懦,也没有了刚刚所谓的循烟下神时的古怪,眼下要说起来,才是晌午里与夜思服针锋相对的那般感觉。
这位女冠眼中透出刚才完全没有的一丝果决,对于自家那位年长道姑的拦阻也是不理,“夜家施主所言非虚,武当着实打的一手好算盘。”
也不等张九厄在内的那几位武当老道有何说法,有着玄妙法术的年轻道姑又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过是因得年后那一纸秘信所讲气运莲枯败一事,念及如此绝对是有辱我道教祖庭之位,是以才有了眼下这般天下道门先后汇聚武当探查一二。如此毫无来由的一封信,连送信人是谁都无从得知,便足以叫人生疑。”
胡非真探手入怀拿出口中所提到的信件,说起来这还是夜三更第一次见到,夜遐迩曾向夜思服讨要,后者的回答是门中老天师不给。
胡非真继续道:“或许我等初心不过是为了道教气运传承,只是武当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几日来对我等不闻不问,对此事亦是避之不及。想来大家也都找遍这块洞天福地的每一处,可丝毫未见莲池踪影,着实让人迷惑。不知各位道友如何猜测,我与门中黄姨曾有过想法,会不会是武当遮丑成心为之,不想让我等发现。如此一来,武当定下计策骗我等前来便说得通了。以此理由为噱头,把我等诓骗至此,尔后暗里痛下杀手,将我等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