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相思意为弦上春雪撷红豆一颗三百六十病最易解”他答应过她,可是要把这篇韵文写到五湖四海大江南北。
她就觉得这再正常不过,就像是她会为他拂衣为他拂袖为他拂平睡梦里眉头。
她觉得如此自是正常不过。好似那年科举,考题泄露考官舞弊,致使同期生员俱贬为吏,这个当年科考曾立誓要连中三元却仅仅得了个探花郎的男人,还未一展胸中抱负便无辜受牵连,一气之下也不回乡报备,寄情山水,寻仙访道。
她便不离不弃的相随左右,端茶递水,殷勤伺候。她觉得如此再是正常不过。
她一个乡下姑娘不太懂三从四德的大道理,只觉得能陪着他便是书中写的夫唱妇随。
从此这个无心仕途的废榜探花郎一心修道,没有一纸媒约也没有十里红妆的她就陪他修道。
她觉得如此最是正常不过。机缘巧合,弃儒修道的探花郎,竟平步直上青云路,以十年光景悟出双手剑的高深法门,傲然道教。
她觉得如此当然正常不过。那时候可没有了十里红妆,以剑求证大道的探花郎,十年以后对她说,他肇若石,同她林薛,与共白头。
她就觉得很不正常了。跟他为了她变得也极少说话一般。哪有姑娘图夫君什么的。
他要修道以为自己被抛下的她都没哭。只是在听到那句话后便哭的一塌糊涂。
从那时起,崂山派使双手剑的道士肇若石,身旁形影不离的娘子,就成了捧剑士。
负剑的道侣。自然,再正常不过。所以眼下,当有望成为泰山派下任掌门的年轻道士转过身赤着双目盯着这对崂山派道侣时,以废榜探花郎身份习得大手段的肇若石,很是自然的将手放在妻子背后大剑上,将那个要陪自己白头的女人轻轻拽到身后。
他不说话,她懂。自然,最正常不过。体内气息瞬间流转小周天,自比平时要快很多,尔后透体而出,弥漫周身丈余。
他知道这不是石敢当,该是有了什么心魔。老天爷就是这样,关闭他一扇门,总要再给他开一扇窗。
比如让他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对于此番别人不懂的玄妙法门他便知晓一二。
狭长木剑并未出鞘,斜于胸前做防守式,警惕的四处观瞧,由远及近由前至后由上到下。
有人生心魔,自然便有人种心魔。他在找种心魔的人。便见有白袍人伸臂舞爪,如女鬼探头。
一直未离开妻子背后大剑的手轻轻戳碰,示意妇人看去。因得夫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