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儿报仇,为家师出气。”韩顶天身边的潘瓶也是一脸怨气,哀怨十分。
莫万仞理都不理,对这四人保持该有的戒心。即便有九宫燕那一层关系,莫万仞仍旧警惕十足。
见莫万仞不说话,韩顶天又道:“前辈尽管放心,道满老师为人向来低调,前辈没听说过老师名号也不足为奇,不过……”说着瞧瞧两边,又压低声音续道,
“道满老师可是有大神通的人。不瞒前辈,道满老师年轻时四处游历,曾在宝地学得无上心法,别说夜三更这等小贼,即便是他家里那些个人,也不在话下。夜夜幕临那老贼又如何,也不是道满老师一合之敌。”惊讶于对方对于那位异姓王的称呼,不过莫万仞仍旧没有接话。
韩顶天见莫万仞一直不语,心中不知又盘算起什么,道:“莫前辈,我不知你是如何评价夜三更,可于我来说,三年前京陲那事,错就在他,是他自恃夜家身份行此天怒人怨之事。不管那良家,良圩这人行事本就不得人心,只是可怜莫英兄弟,年纪轻轻便遭夜三更杀害,朝廷竟还如此偏袒,到最后不了了之,当真可恨!”不得不说韩顶天这人也是真会揣摩人心,就这么几句话便勾起莫万仞滔天怒火,一拍木桌,狠声道:“那无耻小儿的确可恨,无故杀我孙儿,真当我莫家好欺负?朝廷既然不管,那我自己来管,将其大卸八块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莫前辈言之有理!”韩顶天急忙附和,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莫英兄弟行侠义之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落了个如此下场,官府衙门竟然不管不问,真是寒心。”这边两人义愤填膺的声音都高了八度,引得茶客俱是扭头看来,只当是一些跑江湖的恩怨情仇,也就是把他们这一桌子当个笑话看看罢了。
此时官道上一骑绝尘疾驰而来,马颈上缚着黄旗系着铃铛,迎风飒飒叮叮当当,马上那人穿着藏蓝色差服,高声喊着:“江南东道福州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一溜的声音就冲进了驿馆中。
整座茶摊里的目光又全被吸引过去,韩顶天和潘瓶只是一瞄便收回视线,这心里九曲十八弯的两口子对视一眼,俱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抹讶异,只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一闪即逝。
那边张九鼎无意间看到两人如此细微动作,双眼一紧,赶忙端碗喝茶借以掩饰。
莫万仞自然也瞧在眼里,只是犹在气头上,并未在意。仅仅是几个呼吸便有大马疾驰而出,黄旗飒飒铃声脆响,伴着驿卒那句
“江南东道福州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