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福泽至今能在一州甚至一道之中享受泼天权利的诰命夫人完全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扭捏姿态,脚下迈着小碎步,走的可是要比亓莫言这个龙行虎步的大老爷们快得多。
却也是紧紧撵到后院里,篮荔才一把拽住这位凭下棋登上一城之主的江湖棋散人,很是不悦道:“莫言,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亓莫言赶紧让开对方的手势,怕是被她抓住就别想着再松开半步。
显然也是有过如此经历才心有余悸的凤凰城主刻意又撤开些距离,脸上挂起些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算是给对方一种并不是刻意逃避的感觉,他尽量调整着自己的语气,道:“你要是没有吃晚饭,大可以在前厅进餐,我会安排…”
“莫言。”很难想象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撒起娇来会是怎么个让人不能接受的场景,可是这个女人口中叫出这两个字是所刻意发出的娇媚,如同她的一举一动,好似浑然天成,让人却之不恭。
不着痕迹的再次让开对方要抓来的手,亓莫言对这一声好似渗到自己骨子里的声音有些恶心,对于蓝荔打断自己的话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继续道:“有事说事,你…”如若一个面容姣好、举止娇媚,且还有如此身份地位的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撒娇,想来但凡这个男人正常,就不会拒人以千里。
亓莫言正常吗?至少当年他能三番五次的去往盘山那座旁人望之生畏的府邸求亲就足以说明他的正常。
可是对于蓝荔,这个即便是在河东道十八州一府都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诰命夫人,亓莫言即使再正常也实在正常不起来。
这压根就不像是蓝荔该有的样子。蓝荔再度打断他的话,揉搓着那件价值不菲的短貂,好似害羞一般忸怩道:“你怎么不叫人家荔姐了,没人的时候你都是叫人家荔姐哎。当着夜遐迩人家随你怎么称呼,怎么这时候还这么称呼人家。”抛开年龄不说,这女人举手投足见的娇柔确实要比那些少女更多一种风情。
“……”对于这女人的柔媚,即便是被这女人痴缠了六七年之久的亓莫言也大呼吃不消,愈发感觉这女人是不是犯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隔着后院里那副找专业匠人打造的大理石棋桌与蓝荔打着转,亓莫言抬手连晃,
“打住,打住。荔姐,荔姐行了吧,你正常点,咱俩只是普通朋友,不要搞得像是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般。”小女人姿态做足的蓝荔不悦道:“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们天天朝夕相处,你就这么对人家,人家哪点比不上夜遐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