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门。夜三更瞧着那边已然走远的教书匠凌峻江,笑道:“老寨主,你这孙女婿倒是有个脾气。”老寨主让着夜三更进屋坐下,也猜到是大傻跟他说道过此事,
“三公子你还不明白,读书人心里想的和我们哪是一个样,脾气犟得很。二妮他爹娘走得早,我就想着给她找个好婆家。峻江前几年逃荒来到咱们寨子,下力的活他干不了,看他读了几年书,就让他在咱村里当个教书匠。这时间一久啊,二妮子对他有点心思,我这当爷爷的,就自作主张给他俩撮合一下。”老寨主几句话说得清楚,也是怕刚才凌峻江那几句惹得夜三更不高兴。
夜三更笑道:“自古文人多风骨,我也不是那读书的料,理解不了。老寨主不用多心,我明白。”老寨主朝向夜三更,问道:“昨夜里亓城主派来的人跟我讲,你是盘山夜家的三公子?”夜三更自然不再有所隐瞒,道:“之前也是事出有因,所以一直瞒着老寨主,您别怪着。”
“说的哪里话。”老寨主倒是爽利,道,
“三公子能跟我们这帮老百姓打交道,那是瞧得起我们,怎么还能…”
“老寨主可不能这么说啊。”夜三更赶忙打断道,
“那时候我小,初入江湖,家里也是一直嘱咐不能招摇,哪敢谈什么身份。”
“江湖江湖,三公子你嘛时候领俺去闯荡一番。”二狗拎着一只大红公鸡走过来,嚷嚷着。
“二妮子,一会儿等使闲我杀了大公鸡你给炖上。”二狗说着话,卯着劲往地上一掼,摔死了大公鸡,拍着手就进了屋。
“你个小兔崽子又偷的谁家的鸡?”老寨主起身就要拿拐杖敲打二狗,被夜三更赶忙拦下,气得老寨主举着拐杖遥遥指着二狗骂道,
“这就是你说的野味?当着二小姐的面我不说你,你这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二狗倒不在乎,从小在老寨主跟前长大,知道老寨主也不是真生气,坐到一旁凳子上,老神在在道:“赵老汉家那么多鸡,不在乎这一只,再说了,三公子来了吃他只鸡咋了。”他倒是有理,还拉上个靠山,
“是吧三公子。”老寨主倒还真没生气,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脾气秉性自己最了解,调皮捣蛋的事不少做,有违法纪的是万万做不出,说他是偷,估计也是明目张胆的去拿,自是少不了老赵家那个牙尖嘴利的婆娘一阵数落。
二狗也不理会老寨主的气愤,犹自道:“三公子,你倒是说说嘛时候带我一块儿出去闯闯,咱别的不敢说,嗓门可高着呢,有那摇旗助威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