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好就好在能让诸多文人墨客挖空心思的去夸赞,将恁些多姿多彩的词语灌注其中,把春日细雨夸到极致。
只是眼下庄里庄外,对于这场酝酿了一日后终于在傍晚倾泻下来的春雨并没有过得欣赏,有的也是厌烦。
不过也有利于潜匿身形,至少姜一感觉还是能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潜进庄里好好打探一番。
只是想法总是与实际背道而驰,姜一小心翼翼游走于山庄外围,竟然连一丝机会都不曾找得。
来的路上亓莫言也与几人讲了山庄布局结构,甚至于后院那扇隐藏在栅栏上的木门也告知了方位,姜一潜行过去却也发现早就有人暗中把手,如此一来进也进不去,只得原路折返。
姜一前脚刚刚离开,便有副将过来抱拳行了个军礼,恭声道:“禀将军,根据弩箭可以看出是臂张三连弩,对方应该是试探性攻击,仅发了一轮,弟兄们倒是无伤亡,有六匹战马轻微擦伤。”王江点点头,伸手取下副将腰间弩箭,仔细观瞧一阵,道:“这弩箭做工着实粗糙,弩机再好也是无用。”亓莫言侧头瞧瞧,对于这种军用武器,他了解不多,自然不会不懂装懂,只是颇有深意地说道:“不管做工是否粗糙,在凤凰城中出现这种利器,怎么说都有些匪夷所思。尤其是弩机这种需要在兵部备案才能制作的高危型重武器,你不觉得蹊跷?”从军也快十年、久经沙场的王江倒是不以为然,他所见识的大多是大型工程用的脚踏六弩机,对于这种射程及力道远远不及的臂张驽很是瞧不上眼,笑道:“无妨无妨,等姜大哥探得确切消息,制定好攻击计划,自然不会再像刚才那般丢人。”亓莫言不置可否,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十四皇子顺风顺水的惯了,好像还未对此件事引起重视。
亓莫言正要出言提醒王江不可轻视这伙贼人,虽说这几日里这一伙来历尚还不甚明了的贼人所作所为并没有表现的如何厉害,但是能指东打西的做到出其不意,牵着他们这些正规守备军的鼻子走,棋艺造诣臻至化境的亓莫言自然不会小看这群贼人。
两军交战最忌讳的便是轻敌,狮子搏兔尚需全力虽是浅显,可也是最容易让人忽视的道理。
只是王江挥退那名甲士以后,瞧瞧背后简易行军帐中仍旧昏睡不醒的夜三更,已先开口叹道:“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亓莫言微微皱眉,只想着自己在跟前,能在关键时候帮到这位皇子殿下,虽说两人因为夜遐迩成了
“仇敌”,但也不能因小失大,传出去了那不叫人笑话自己小心眼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