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邻家老人,和蔼可亲。
又瘦又高的一水足足高了老头儿一个脑袋,仍旧是无长无幼的一把揽过老人,丝毫没有对这位王朝唯一异姓王该有的尊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来找我师妹?”驼背老头儿没有说话,来的路上早就有贴身近卫跟他讲了这两日圣人寺门前两个大和尚的举动,眼下两个大和尚心里打的算盘他怎会猜不到?
“甲子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我怕你……”又矮又胖的一山话说一半,倒不是想让对面这个老头儿猜闷,显然是因为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再继续往下说,倒是一水接口道:“我们怕你热脸贴个冷屁股,再让甲子骂出来。”一山连连称是,对于一水这个用词还是相当赞同。
显然是了解这两个大和尚,在大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驼背老头儿也不计较两人言语中的深浅轻重,只是点着头笑。
一水朝着那边女和尚努努嘴,道:“你看,我们这两个当师兄的都不敢过去招惹,我怀疑是我师父惹到她了,你要不就过去劝劝,怎么说你也是他爷爷呀。”一山又是连连点头赞成。
两个大和尚一个劲自作多情的游说,奈何驼背老头儿只是不说话,笑眯眯的只是用点头附和着两人。
这边老的少的爷仨个交头接耳,那边女和尚手中扫帚一扔,喝道:“没看到我在这干活呢,你们叽叽喳喳个什么劲!”听出师妹语气里的怒意,两个大和尚吓得一哆嗦,驼背老头儿终于开了口,笑道:“快去吧,这下你们就能进去了不是。”两个大和尚恍然,赶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个拾簸箕,一个捡扫帚。
女和尚对这两个大和尚仍是不搭理,也不看那边的驼背老头儿,扭身便走。
对她脾气颇为了解的驼背老头儿紧着步子赶忙上前招呼着,
“女师傅,女师傅。”女和尚只是回头唱了个喏,双手合十,恭恭敬敬,
“弥陀佛,师父不在,还请施主改日。”话说完便再次利落转身。驼背老头儿正要开口,就见寺里又出来一老僧,着一身不多见的红色袈裟,头顶也是不多见的十八个戒疤,只是这张面皮真似枯槁,如同老树般布满沟壑,即便是用斑驳来形容也都一点不为过。
那两道斜斜上撩到颞颥处的灰白眉毛,如凶狠修罗,可一双透亮眼睛却是似笑非笑,竟是将一张脸分成恶鬼与观音两个法相。
脖子里那串念珠更是骇人,应该是断除百八烦恼、求证百八三昧的一百单八之数,却有大有小毫不规矩,大的如婴孩拳头,小的好似花生,由脖子里坠下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