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显然是要高上一些,本就同境界炼气武人多多少少都要压制外家武者,王江更是相形见绌,到最后打斗声引来姜一助阵,很是狼狈的十四皇子才喘了口气,合力制住对于他们来讲很是陌生的书生颜衠。
后来便是这边吵闹惊扰了夜遐迩,刹那白头的姑娘自有常人难以理解的本事,对于声音的辨识度过耳不忘,自是能听出是谁,好在颜衠也没有娄圭那般疯癫到教人难以招架,神识相对于清醒,反倒是让夜遐迩制住了当时在众人眼中不比夜三更的疯魔差多少的颜衠。
当时听夜遐迩讲这事,好笑程度不比亓莫言拉着一群守备东奔西跑差到哪里,好像是跟自家姐姐熟识的,没几个不怕她一般。
夜三更见到颜衠并没有想象中的样子还是比较诧异,没有王江所言听到自己名字便疯魔,让夜三更很是疑惑道:“没事了?”颜衠尴尬笑笑,
“眼下问题不大。”姜一却是警惕的很,夜三更与颜衠相对而坐,他就站在一旁小心谨慎,这让心思剔透的颜衠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
“我真没事,能控制。”这般略带掩饰的解释,让姜一又进了一步。颜衠苦笑,只是朝着夜三更说了句
“罪过”。自是明白他这两个字的意思,也晓得这两个字能其口中讲出来的分量,夜三更反而不好意思道:“算起来是我主动攀上的事,还把你牵扯进来,应该是错在我,不该让你跟着他们。”熟读四书五经诗书礼易的颜衠仅是笑笑,
“大丈夫立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难不成眼见着朋友有难处还袖手旁观不成。”也不愿再与其过多谦让的夜三更不再牵扯这个话题,就是颜衠这一声
“朋友”,便是两人之间不必过多言语的诠释。对于这个其实交际并不是很深、仅仅是当年在江南道大江头邂逅颇为投缘的书生,夜三更眼下自是内疚,只是相逢一笑也不必过多深究,朋友嘛,话不在多,一个眼神就好。
夜三更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颜衠却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略显尴尬,
“马失前蹄,怪我大意。当初跟着到了邓州内乡附近就被摆了一道,开始只当是蒙汗药,不成想药劲太大,连着三两日都有些迷糊,再跟到南阳一代,是那个韩顶天家的夫人找上我,那时候才知晓早在均州境内就露了马脚,这一路上全被这一家子算计。尔后那韩夫人应该是用了什么特制的迷药,她是没事,我一直感觉晕乎乎的不自制,就这么一直跟着他们,一直到了应该是唐州才清醒过来。”颜衠说的简洁,其中坎坷自是旁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