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井现天被甩飞出去而出现的缺口,夜三更瞅准时间不退反进,速度暴涨,再度冲向因井现天与宁澎的狼狈相撞而走神的宁谓。
一击落空后再度调整身形的俞秧禾回身之际见夜三更身形一闪而逝,高呼小心,再想搭手已是不及,以力卸力稳住井现天的宁澎,受井现天这百十斤的冲击,早已退出去好几步之遥,也是难以搭手,眼睁睁瞧着夜三更已到宁谓近前,以肩撞入宁谓怀中。
都是习武多年的同道中人,单是瞧见夜三更脚下一次又一次骤然发力时激起的细土碎石,也能看出其中不可小视的力道。
诚然,恍然回神的宁谓再度抬手,身形也是如一座移动的肉山,试图急急后退,只图能暂时减缓攻势。
却也只是徒劳。
夜三更这两次指东打西的不固定打法显然扰乱了这几人心神,一个个这才确定其先手控制宁谓的目的,连得宁谓这个膀大腰圆的郡主也有些怪自己一时轻敌,任由夜三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之势撞来。
却在下一眨眼的功夫生生停住。
左手剑右手刀,交叉架在夜三更肩头,硬生生抵住这势如奔牛也堪比奔牛之力的重击。
刻意将剑锋刀刃背向里的姚苔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只是在下一刻两手一划,刀柄剑柄直袭夜三更脖颈。
两臂如划水,由下而上双峰贯顶,同样减去些许力道的夜三更双掌夹杂浩荡气息轰向姚苔胸前大开空门,逼得这位习常见兵刃却非常见招数的刀剑门弟子撤手回防,刀剑下拉时带起刀罡剑气贴身而过,在夜三更迅疾后掠之时堪堪躲避。
随着夜三更身形后撤再后撤拉开足够距离,这个一夜里都未曾有过歇息过的年轻人竟然开怀大笑,“和你们打就是要比良圩莫英几个不入流之辈来的痛快。”
天色悠悠转明,东边山后泛起一阵鱼肚白。
夜三更长呼长吸,体内气机如实质,可以清晰感觉到如湖中涟漪般荡漾弥散开来,在对面五人诧异目光中运转陡然加快。
气机如波澜一层又一层,叠加攀升,犹如开闸蓄水,湍急汹涌,也如突如其来的激流灌溢,导致周遭气流迅速挤压拉扯,似是空气都凝结成形,将九天下垂,压向大地。
天地,不得不为之一荡。
再度出手,夜三更一招快似一招,一击甚似一击,叠加复叠加,这增长的不仅仅是力度,更是如鹰飞冲天直上九霄的气势。
鼓胀的也不仅仅是体内经脉,也是周遭飞流直下三千尺一般的气息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