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本殿相信有一个人很愿意帮我们查明一切。”
锈迹斑斑的烛台上有三两星火摇曳,昏昏欲睡地狱卒们接二连三的倒下,很快,一个挺拔俊秀的人影便出现在方夫人对面。
“您终于来了。”
“哦?夫人何以认为本殿一定会来呢。”
“我虽不济,但到底是袁家的女儿,早就听袁丞相提起过太子不过小小年纪,学思敏捷,聪慧异常,将来必成大器。想必殿下也知道,袁丞相向来自命不凡,得了他的夸赞那必是实打实的好了。”
“袁丞相?夫人是急着把袁家摘清了?”
袁于婧也想不到这两天她受的气比她这几十年受的气都多,如今竟然能心平气和与一个猎狼相谈。
她终于明白了她娘生前的一句话,失望攒多了,连做人的那口气也没了。
从前她把袁家,把方家当做已经这一生的信仰,一辈子为了家族而活,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反倒落了一身自在。
“殿下说笑了,我一介妇人于袁家,于社稷,不过是蜉蝣之躯罢了,谈何摘清?如今只不过是不想带着秘密入土了,生前活得这么累,死了也并不想带走那些。”
“其实你只是怨恨方纪祥的欺骗想报复一下。至于袁家,你知道本殿不会轻易动手。”
“随殿下怎么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方家有一个盐仓在邳州往西北方向五十里,具体位置我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方奎生和方纪祥自己接手,或许金仁文也知道一些。”
语毕,方夫人夫人哈哈大笑,牢里本就昏暗狭隘,莫名又多添了一些悲凉。
芙蓉殿内,淑妃闭着眼躺在贵妃椅上小憩,亦巧候在一旁持了把折扇轻轻为她扇风,旁边一个精致的铜鎏金祥龙冰鉴盛着些许冰块,一缕缕白色的烟雾在殿内飘荡。
“菡儿真是好兴致。”袁士以一踏入里间便看到这副场景。
“爹爹?!”淑妃娇嗔道。
“微臣叩见淑妃娘娘。”袁士以忙屈膝行礼。
淑妃忙坐起虚扶道:“爹爹请起,以后不必多礼了。皇上说了,芙蓉殿内不讲这些虚礼。”
“是啊,皇上可疼娘娘了。”亦巧在旁边打趣道。
“亦巧,不要胡言。”淑妃嗔怪道。
袁士以看淑妃脸上的娇羞不似作假,心里一喜,捋着胡子笑呵呵道:“菡儿这是害羞了?”
“爹,你也取笑我?!”
看淑妃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