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两天后的早晨。
耿国业拉开了店面的卷闸。
他一丝不苟地把自己店面前打扫干净,又洒上了水。
他看着干净、凉爽的店面,微微点了点头。
但随即,他又叹了口气。
同样的景象,同样的店面。
窗户玻璃是新的,门口的模特人偶也是新的——但耿国业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如果不是前几天那群社会青年的攻击,他也犯不着换新玻璃和新模特——那天,那群社会青年跑后,耿老板忙着带店员去医院,等从医院回来后,他才发现,自己店里的模特被砸坏了,玻璃也被砸出了裂痕。
耿国业心疼的不得了——他的店铺是专门挑选的一个临街拐角位置,窗户也是改造过的,是很排场、明亮的大落地玻璃。
被砸裂了,当然也能用胶带黏贴一下,继续凑合用——有些节俭的商家就是这样干的。
但耿国业不行。
耿老板是个体面人,他绝对无法接受,自己这么漂亮排场的店面,会用到胶带黏贴的玻璃。
所以他当时就联系玻璃商,把整个那扇玻璃全换掉了。
只是,心在滴血——那么大的玻璃全部换掉,实在是太贵了。
至少要卖五十条裤子才能赚回来……万一这个过程中,那些混蛋再来砸一次,我就要承担不起了……
耿老板给自己点了根烟,沉默地看着店门。
“老板。”一个店员在他身后叫他。
耿国业转身,看到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年轻店员——那个店员那天被打倒时,额头有点擦伤。
耿国业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不多歇几天?”
“嗨,老板,没事儿,我年轻人,身体结实!”那个店员冲耿国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板,模特今儿穿什么?”
“老样子,我型我酷的裤子,上衣你看着陪,最好是短点的,再打个结,把肚脐露出来!”耿老板用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摔在地上,踩灭。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捡起烟头,捏在手里,往店里走。
身旁,年轻的店员答应了一声,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耿国业看到了他的眼神。
“老板,虽然我也很讨厌苏氏服饰,但……咱们这样硬和他对着干,真的行吗?”店员有些担忧,“老板,我不是傻子,咱店里现在什么处境,我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