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贤看她神色不太对,连忙回想,“年三十,是年三十,那天日子比较特殊,他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对劲,跟我交代完就走了,饭也没吃……”
年三十,年三十,是他从她家走了之后,为什么,不是不告而别吗,为什么还要专门来找孟德贤,请他帮忙照拂她?若是请他人代为照拂,还可以理解为这就是句空话,可是这是孟德贤,此城中地位最高的城主。还有谁能比城主给到的照拂更为有力?
如此用心,却又为何相见无情。
俞拂缇突然想起刚刚施无极的话,什么叫他现在最想的,应该是尽量跟你待在一起?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您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无玉他怎么了吗?”
“我哥他,没跟你说吗?”施无极突然反应过来,有些痛心疾首,他哥就是这样,只做不说,宁可难死自己也不愿意让身边人分担。
“说什么?”俞拂缇顿时焦急,无玉他到底瞒着她什么。
“我哥他……”
“无极,我自己来说。”无玉飞身而来,打断了施无极。孟德贤早就猜到无玉和俞拂缇关系不简单,见此情形很有眼色的躬身告辞,拉着一脸焦急的施无极走人。
明明说是自己来说,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无玉又沉默下来,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还未与你乘过船,我们,去船上说吧。”河流宽敞,不少的小舟停泊在岸边,只需给出合适的价钱,随你想自己划还是有人代劳,都可以。
无玉付了钱,挥退了船夫,站于船头,把手递给俞拂缇。俞拂缇抬头看他,从他眼里看到了当年月色下,同样的温柔。当年在皇宫,他们对视的冰冷,却也不合时宜的出现。她摇了摇头,并不伸手。
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神色也变得有些难过,却没有多说什么,牵起嘴角勉强一笑,就要把手收回去。在这一刹那,手上却有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她拉住了他。不是把手放在他手心,而是握住了他的手指。无玉半张着嘴巴,不敢置信,眼眶泛上些许红色,两年半,他终于触到了这双手。
有力的拉她上了船,替她撩开帘子,等她坐下之后,他才在她对面坐下。
“这两年,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初我不出现在那里,你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些苦。我很后悔,早知如此,我必不会去。”无玉手捻着衣袖,不停的搓动。这么些年,他设想过再见的场景,真的再见他却连说话都有些凌乱。
俞拂缇也发现了他的慌了乱,忽的有些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