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就急了。
顾不上跟谢清崖置气,他立刻转身去接人。
而原本敛目,一副懒得理人的谢清崖也神色微变,即刻坐直了身子,他看着敞开门外的粉衣少女,欲起身前去,最终双手却又死死按在扶手上,僵硬着,未曾起来。
外头传来兄妹俩的声音。
谢平安和谢长宁是一对龙凤胎,娘胎里积累下来的感情,一向要好。
家中变故之后,谢家三兄妹变了许多。
谢平安如今连谢清崖这个兄长都不认了,对谢长宁却依旧很好,甚至比以前还要好。
两年前,大长公主刘鸢因南安王和长子的离世,悲郁于心,最终也没能挺过去,于南安王和长子的祭日当天,悲郁离世。
那日之后,谢长宁便起了高热,连烧三天,醒来之后,又因长时间陷于悲伤之中,不肯说话。
等众人发觉不对的时候,她说话便说不全了。
看了许多大夫,如今依然有些结巴,不知是因病之故,还是心中依旧有结。
外头传来兄妹俩的声音。
谢平安如今的性子,比少时的谢清崖还要暴躁莽撞,就像一头不服管教的狼豹,用逞凶斗恶的一面来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但在谢长宁的面前,却总是听话的。
“我说他有什么不对的?你没看到刚才宫里那几个传旨的太监是怎么看我们的?家里已经这样了,他还如此!接个旨意委屈他了还是怎么了?这么有脾气,有本事不成这门亲啊!”
“三、三兄!”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急。”
兄妹俩说着话,过了一会,谢长宁就带着谢平安过来了。
“二、二兄。”
谢长宁带着谢平安进屋,很小声的与谢清崖说话。
她惯来是个柔软的性子。
家中变故之后,就更是如此了,说话小心、做事小心。
此时她拉着谢平安的袖子站在书桌前,那双看着谢清崖时,圆滚滚的黑亮眼睛里,透露着担忧和紧张的情绪。
“你、你别生三兄的气,好不好?”
谢清崖看着她,心中十分自责,声音也软了下来:“二兄没生气。”
“那、那就好,那就好。”谢长宁松了口气,她如今最担心的,就是两位兄长的关系了。
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调节。
就像现在,说了一句话后,她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