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做成的……
做得半生不熟,是为祈求子孙繁兴。
面粉做的东西,不熟的时候,实在不好吃,但徐端宜还是吃了下去。
她没看谢清崖。
只在喜娘笑着问她“生不生”的时候,轻声说了句“生”。
喜娘又笑着诶了一声。
她又转过头,与谢清崖说话:“王爷……”
只是话还没说完,谢清崖就直接端过那宫人手里的碗,一口气把那剩下的几只子孙饽饽全吃完了。
狼吞虎咽的,也不管那东西有多难吃。
喜娘便是再见过风浪,也没瞧过这样一出,她愣了愣,直到那绘着鸳鸯戏水的玉福碗,噹的一声,重新被放到红木托盘上。
她才被声音震得,重新回过神。
刚想说几句喜庆话。
但看着谢清崖那张难看的脸,嘴巴里那番吉祥话,纵使是喜娘,一时也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好了没?”
谢清崖终于把嘴巴里那些东西,全都吞咽下去了。
饺子夹生。
面粉滑腻着喉咙,很不舒服。
谢清崖的声音,听起来,也要比先前沙哑一些。
他没有去看徐端宜。
抵在膝盖上藏于吉服下的手,此时却青筋爆起。
他急着出去。
实在不想在此刻继续面对徐端宜,完成这些与他们并无关系的大婚仪程。
“王爷……”
喜娘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又是昭裕太后钦点的人。
纵使早知这南安王是何模样,此时也有些绷不住脸色了,她唇角抿着,刚想说他几句,就听到徐端宜喊她:“姑姑。”
喜娘忙看过去。
见穿着吉服的女子与她摇头。
喜娘知道她的意思,只能按捺住脾气,继续换了副笑颜,说了句“礼成”。
免得这南安王直接拂袖离开,损了长公主的颜面。
喜娘先发了话:“王爷去招待宾客吧。”
谢清崖一言不发起来。
余光在瞥见身边那抹绿的时候,脚步一顿,但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便继续默不作声往外走去。
新房内的其余人见谢清崖出去。
男的都跟着谢清崖出去了。
留下来的女的,由明氏笑着先发了话:“也到吃宴席的时间了,大家先出去吃饭吧。”
众人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