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地安慰说。
叶沛大哭,就像瀑布倾泻一般,所有情绪奔泄而出:死亡,恐惧,茫然,无助,所有这一切随着泪水宣泄而出。
好久,好久,叶沛在楼子衿的怀里哭着睡着了。楼子衿轻轻把她放下,又拿热水毛巾给叶沛擦了半天。
“应该没事了。”那位隐士终于开口道:“安常,今夜你就守着这孩子吧。”
“是!”短褐男子答应得像回答军令一样干脆。
第二天,或者是第三天,叶沛终于醒了。她身上其实没有伤,只是逃跑时扭伤了脚。楼子衿给她做了一根拐杖,她可以拄着下床了。她知道了自己是被栖凤山的巴山老人救下的,楼子衿是他的五徒弟,安常是巴山的老仆人,这一进小院子只住着他们三个人。小院四周是千年的古树竹海,周围二十里地内没有其他住户。叶沛还知道一件事,那便是她已经成为孤儿了!
叶沛什么也不说,每天只是坐在床上发呆或流泪。楼子衿总喜欢跟她面前说话:今天练了螳螂拳和六合掌,看见一只真的螳螂在捕食鸣蝉,去小溪打水湿了一只鞋,回屋发现裤子被刮破了一个洞……然而叶沛仿佛什么也没听进去,或者,只是不去打断他。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小院的生活悠闲而单调,仿佛千年都是一样的。两个月以后,叶沛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除了吃饭、睡觉,偶尔也会下床拄着拐杖在门前看楼子衿练武。楼子衿真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宽宽的肩膀,厚实的胸膛,细腰长腿,舞着一支火尖枪,上下翻飞,让人以为是天神哪吒。
巴山老人坐在对面屋外的竹椅上,要么看一本《抱朴子》,要么用小刻刀雕刻木摆件。说是没有看楼子衿练武吧,偶尔却要提点他一两句,还都是关键动作,譬如:腿不直、下腰要到位、这里出拳要快、力度不够……说他在看楼子衿练武吧,他的眼神似乎就没有离开过眼前的书或者摆件。
叶沛似乎在看,眼睛里空洞地又像是什么都没有。但至少她不是一直流泪了,巴山、楼子衿和安常都很安慰的样子,仿佛他们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一家人了,不用过多的关心和安慰,那种默契是不用言语的。
这天一早,楼子衿用细绳锁着一只灵雀,兴高采烈地拿给叶沛看。
“妹妹你看,这只雀儿好看不好看?”他手里摆弄着鸟儿,小小的身形,灰背蓝尾,尖尖的小嘴,小圆眼睛滴溜溜地转动。
“你听,它叫得多好听?待会我去找一个竹笼子把它放进去。”
叶